非常英俊,白色的襯衣,修身的禮服。只是他的語氣帶著一股從骨子裡油然而生的傲慢和輕蔑,使得伊西多異常討厭他。
這人握著一根手杖,身後跟著兩名手持長劍的騎士,騎士們的打扮也不是非常正式,只著了簡單的銀甲,露出一張張高鼻深目的面容。
“哎呀呀,是高階祭司伊西多呀。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面遊蕩,不回你那個金碧輝煌的神廟房間?”
他的語氣浪蕩又傲慢,最後的偽音能轉三個彎。說完,也不等伊西多回答,接著對左右道:“哦,我忘了。尊貴的伊西多可沒有房間,作為城主的一條狗,他有的,只是一個狗窩呀。”
騎士們鬨笑起來,笑的刺耳。
“就算再怎麼打扮,也改不了你骨子裡那低賤的血統,就算靠舔你主人的腳爬上來,也改不了你骨子裡卑微的本性啊,尊貴的高階祭司伊西多。”
這人是艾得蒙家的少主奧德里奇,現任艾得蒙家家主唯一的兒子。
至少明面上唯一的,但是暗地裡……誰知道呢?
伊西多陰惻惻地想。
在永輝城中,純正的金髮和藍色的眼睛是他們艾得蒙家的標誌。
霍伯特已經老了,他現在只是掛一個虛名,艾得蒙家的大部分實權已經移交到他這個令人生厭的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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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近些年隱隱落後於崛起的葉家,艾得蒙家也仍然是這座城中的二把手。
這就意味著,伊西多可以不討好,卻不能交惡於他。
面對如此赤裸裸的侮辱,即使伊西多的心中如何惱恨,他也只能在面上維持禮貌的微笑:“我自然是為了處理城中的事務。那麼這麼晚,您又是為何出現在這裡呢?”
奧德里奇定定地看著他,在某一個瞬間忽然收斂了嘲諷的笑容:“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地很吶,低賤的雜種。”
他歪了歪頭,握著手杖在伊西多的周圍走起來,他的步伐自有一種韻律。柔順的金髮鬆鬆地在肩膀處用一根綢帶扎著,臉側垂落的漂亮髮絲帶著彎曲的弧度,因為動作晃盪,美地令人心醉。
“我呢,是來看一個向深淵滑落的人會是怎麼樣一副悲慘的樣貌。如果這個作繭自縛的男人能夠取悅我的話,給他一些希望也無妨。”
奧德里奇一邊走,一邊用挑剔地觀察伊西多,時不時用手杖的末端戳戳伊西多的身體,就像戳一塊沒有生命的沙包。最終他似乎放棄了,回到了騎士們的身前。
“但你真的是一個無趣的男人啊伊西多,只能用墜入深淵的慘狀來向我獻媚了。”
“或許會有您說的這麼一天的,但至少現在的我要讓您失望了。”伊西多冷冷地反駁。
他不是個木頭人,面對刻意的挖苦和嘲諷,總會掀波瀾,忍不住要反擊。
“是嗎?”奧德里奇挑了挑眉:“那就拭目以待吧。”
:()永輝城奇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