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什麼……”
楊洋喃喃說道,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流光那張溢彩、溫柔而又略顯急切的面龐上移開。
它靜靜地凝視著對方,彷彿想要透過這層面容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楊洋似乎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只剩下眼前這個人與自己之間微妙的氛圍。
漸漸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如春風拂面般輕柔舒適。
這種感覺讓楊洋感到無比陌生,但同時也令它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他發現自己原本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在這一刻,眼見楊洋的神態恢復正常,流光開口說道:
“好啦,哥。不管發生了什麼,我永遠會在旁邊擁抱你的,我愛你。”
楊洋點了點頭,站起了身來,由於此時是偽裝者的身體,因此開始給自己穿上軍裝。
對於發生的事情,楊洋選擇了隱瞞,這些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告訴流光,至少是現在。
真不愧是絕對的命中註定啊。
楊洋在心裡感慨著,一切都逃不過流光的眼睛。
流光是唯一一個能夠完美理解自己的存在,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如何完美與自己相處,並且願意這麼做的存在。
二者默契地對視一眼後,都很有默契般地選擇了沉默不語,彷彿之前那件匪夷所思、完全不合常理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它們默默地收拾好心情,一同朝著城中走去。
而這座城市此刻也並不太平,由於之前的原因導致城內的局勢變得混亂起來。
就在這種時候,王富貴想要成為下一個掌握這座城的人,自然要承擔維護秩序的責任。
因此給它們兩個安排了一項重要任務——鎮壓那些趁著混亂時機冒出來的渣滓與敗類。
這些人趁著城中動盪不安之際,四處惹事生非,搞得一切城市烏煙瘴氣。他們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由於人數眾多且分散各處,普通的居民反而變成了老鼠。
想要將其全部清除並非易事,而這種髒活交給它們兩個自然是最佳的。
……
“蘇白,你真的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嗎,我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此時,所有的趙毅殘黨已經全部集中在了東城門,正在與王富貴的部隊對峙。
王富貴的面前擋著幾名士兵,他們紛紛舉槍對著了前方趙毅的殘黨們。
而作為殘黨首領的蘇白,也被幾名士兵護在身後,他們同樣舉槍對準了王富貴的部下。
而他們的身後則是更多人。
其實現在再說他們是殘黨已經不合適了。
他們已經逐漸形成了一個新的團體,他們吸納了大量城中的貧民。
他們幾乎所有人身上的衣物都破爛不堪,身上臉上都髒兮兮的,不少人還受著不同程度的傷,或是什麼疾病。
但他們幾乎每一個身上都沾染著血跡。
“是的,楊洋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為了我們做出什麼事情,我們也不可能再被接納,我們也不想在為這片土地賣命。”
“就讓我們走吧,也不用擔心我們會去那邊,他們也不可能接受我們。”
王富貴的臉上也有了動容,蘇白說出這樣的話語,也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但這……
王富貴道:
“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你這樣也讓我無法交代啊。”
王富貴想要接過在青木市的大多數權力,上面的人毋庸置疑想讓他先除掉背叛者來證明自己。
“叛逃,我們在城內大鬧一番之後,自知不敵,沒有任何的希望。正好魔物潮從另外一個方向來了,我們趁亂全體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