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看向姜雲美的眼神中生出了一絲鄙夷,自家親孃被人打人打成那副模樣,她這個當閨女的竟然只想著躲,一點上前幫忙的想法都沒有。
只能說,日後誰攤上這樣冷血無情的閨女,誰就是倒黴的那一個。
谷愛芳看著以往對自己柔情愜意的李雲海,如今像躲瘟疫一樣躲著自己,還有那對自己避之不及的閨女,心頭像被澆了一盆涼水,哇涼哇涼的。
不過緊密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的落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谷愛芳眼下已經沒那麼多精力去考慮其他的。
……痛哭聲……哀嚎聲……響徹大院。
李朝生聽到外邊的動靜,翻身從床上下來,當他看到院門前那張過於熟悉的臉時,往日捱打的記憶再次躍上心頭,他下意識的拔腿跑路。
“顧九宴,攔住他,他就是姜耀宗。”即使化成灰,沈雲舒也能一眼認出逃跑的那男人是誰。
人的長相可以變,但身上那猥瑣的氣質可是與生俱來的,不管你怎麼變都洗去不了。
除非回爐重造,不過姜耀宗沒有那個本事,若真有本事,他也不會跑到這偏僻的小漁村裡來。
七十年代的瓊島未經開發,各個方面都比較落後,再加上蚊蟲鼠咬,吃水困難,可以說生存環境異常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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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生見她認出來自己就是姜耀宗,心裡慌亂的他只顧得上逃跑,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個香蕉皮。
他一腳踩上去,整個人砰的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牙都磕斷了兩顆。
本來就醜的刀疤臉經過這一摔,直接晉升到徹底不能看的地步。
李朝生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顧九宴雙手插兜的走上前,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李朝生疼的哭爹喊娘,嘴裡的咒罵聲一句接著一句。
顧九宴穿著皮鞋的腳踩著他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幾分,眼裡帶著嗜血的瘋狂。
一想到自己媳婦被這種畜生欺負,想親手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疼疼疼……你起開……”
手上的疼痛讓李朝生清醒了幾分,此時的他已經認清形勢,他發出痛苦的求饒聲。
但是!顧九宴並沒有心軟,反而加重了腳上的力度,直到李朝生疼暈過去,他才抬腳。
被沈母壓在身下暴打的谷愛芳見兒子被人打昏過去,她一口氣沒緩過來也暈了過去。
雖然谷愛芳是下放到嶺村大隊的知青,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到了嶺村大隊的地盤,那就是嶺村大隊的人。
李朝生過繼給李雲濤家,是上了李家族譜的人,那他就是嶺村大隊的人。
眼下,隊員們見谷愛芳二人被打成這副模樣,看向沈雲舒幾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敵視和不滿。
沈雲舒心思細膩的察覺到隊員們態度的轉變,她沉著冷靜的大聲說道:
“谷愛芳當年趁我媽生產時,惡毒的將我和她的孩子調包,她們一家對我非打即罵,還勒令我不許吃飯,要是我哪點做的沒讓她們滿意,她們一家就會往死裡揍我。
我五歲就學會了做飯洗衣掃地,家裡大大小小的活計我一手包攬,後來還要把我買到山溝溝裡給人做媳婦,多虧我聰明沒讓她們一家得逞,像谷愛芳這麼惡毒的女人,就是槍斃都不未過……”
隊員們聽完,錯愕的看向地上昏死過去的谷愛芳,她……她怎麼能做出這種喪良心的事。
偷摸換了人家閨女不說,還要往死裡欺負人家閨女,說句難聽點的,將來死了她也不怕下油鍋。
家裡有閨女的嬸子大娘們越琢磨越覺得谷愛芳乾的那不叫人事,心裡氣不過的她們朝谷愛芳吐了一口陳年老痰。
沈雲舒怕殃及池魚,趕緊往後退了退,對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