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園的另一邊,其餘幾人呆在小湖旁邊的籃球場上。
今天剛好有體育課,幾個班連在一起上,給了大家見面商策的機會。
方思奇急得兩隻手都要搓出火星子了,按照體育老師的要求,他穿著一身橙色的跨欄背心,胸前寫著大大的數字12。
方思奇望著教學樓來回踱步,時不時藉著嚴重的肩膀踮起腳來想要朝裡眺望,試圖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
“你找他是沒有用的。”苓茹拍著籃球走來,嫻熟地丟到方思奇身上,“他都說讓我們不要擔心了,你昨晚沒收到資訊嗎?”
“就是因為他這麼說,我才擔心!!”方思奇被籃球砸了額頭,捂著臉哭喪,“周難壹膽子那麼大,保不齊能做出什麼事,萬一他殘了怎麼辦啊??”
“胡說。”嚴重捋了捋方思奇的劉海,確認他的腦門沒事,“他膽子大,但腦子也靈活,不會傷害自己的。”
說著說著,嚴重自己也撓起了頭髮:“也不一定。”
“他……確實有點陰晴不定……”
嚴重摸了摸後腦,身上的17號數字在太陽下泛著白光。
對面同樣眼睛泛白的苓茹,白了一眼這幾個不靠譜的男人,轉頭找樊可去了。
31和24,兩個女生結伴同行,背後頂著這樣兩個數字。
“那……你能不能再預言一下?”苓茹戳了戳白髮女孩的肩膀,柔聲問道,“給他們打一根定心針。”
“……不能。”樊可言簡意賅地回答,她輕輕低下頭,開啟手中的星盤表,“在進入這個地方之後,我的預言是被動的,無法主動觸發。”
“天時地利。”樊可撫摸著苓茹的肩膀,“自有命定。”
微風習習,湖水盪漾,校園裡仍是一片祥和。
方思奇蹲下身子,託著下巴回憶著周擬的最後一次叮囑。
與其說叮囑,不如說派發命令。
……
“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的幾天,我們會合的機率很小。”
蹲在校園的角落裡,苓茹和樊可也終於匯合了。
周擬一板一眼地盯著圍在一起的幾個人。
“不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別人,隊伍裡少一兩個都不要亂跑,以免觸發到不必要的東西。”
周擬不經意看了程亦然一眼,低下頭用手指在地上劃來劃去。
“該來的遊戲總會讓你遇到的,不該碰的就不要親自給那群死人送人頭了。”
“那……”嚴重還對他以前的話題耿耿於懷,“你說的篡權,具體有什麼安排?”
“……這就是我要說的。”周擬接話,“接下來就要考驗大家的自控力了。”
“自控力是什麼意思?”方思奇問。
站著的程亦然一個完美的亞洲蹲,瞬間與大家齊平了視線,兩手往前搭在膝蓋上,表情略有深意。
“嗯。”周擬笑眯眯地搓著手上的灰,“以防你不小心吸到霧發瘋致死。”
他在苓茹身前的地上畫了個1,在方思奇前畫2,嚴重畫3。
在程亦然面前畫了個0。
“……自控力就是希望在座的各位把情緒穩定好,爭取在兩天時間裡控制好自己的異能。”
周擬把灰撣了乾淨。
“聽了這麼多版本的口述,是個人都知道情緒觸發異能,這個方法實在不太穩定。”
“沒有被動的刺激,想要極致發揮到某一點,就像海底撈針一樣難。”
“那麼,已知我想要絞殺S市一中的校長。”
周擬在中間豎起一根手指,在所有人面前環繞一圈。
最後指在了旁邊的嚴重身前,橫著攤開了手。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