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楊澤感覺周圍天地一亮。
強光瞬間照亮整個農業局小院,刺的他睜不開眼。
原來對方開啟了手電筒,是那種強光手電,起碼五萬流明。
不過楊澤也終於看清了對方,他鬆了口氣:“晏警官,怎麼是你?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原來對方是晏紫惠。
晏紫惠情緒顯然很是低落:“對不起啊,我就是想來這靜一靜。
對了,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家?”
楊澤道:“我就住在這呀,你讓我回哪去?”
“啊?你……住這?”
楊澤點點頭。
本來他一直住在駐馬店農校的學生宿舍,但因為是畢業季,學校宿舍清人。
他就和周躍明說了一聲,暫時搬過來。
其實他可以在縣城或者市裡買套房子,但一是來回開車上班不方便,二是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加上房子也多,就乾脆搬了過來。
聽楊澤說明原因,晏紫惠忍不住道:“你倒是夠艱苦樸素的。”
楊澤笑道:“這不是沒辦法嘛!
我一個月才一千六百塊錢的工資,不省著點肯定餓死。”
他本以為對方會諷刺自己,畢竟王富貴給自己勞力士的事對方是知道的。
誰知晏紫惠彷彿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而是輕聲道:“薛有才死了。”
楊澤一愣:“啊?薛有才……王老闆廠裡投毒的那個?”
他的心砰砰直跳。
楊澤之所以急著跑一趟滬上,就是怕薛有才交代出什麼,導致那一百多張瑞士銀行不記名錢卡被作廢。
沒想到剛回來,就聽到對方的死訊。
晏紫惠點點頭:“我們對他進行了審訊,但他一句話都不說。
我們只能先把他關起來。
可等再次提審時,發現他已經死了。”
楊澤問:“他是怎麼死的?不好意思,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晏紫惠搖搖頭:“應該是自殺。”
楊澤瞬間聽出她語氣間的猶豫:“應該?”
“嗯,法醫是這麼斷定的,但我總覺得不對勁。
對方死的太蹊蹺了,我之前審訊他的時候,他沒有任何輕生的跡象。
相反,我能看出來,他很惜命。
最關鍵的是,他並不知道我們發現了那具女屍。
還有,他為什麼要投毒陷害王富貴?
我分析了他的社會關係,這根本就不合理。
反正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某些不為人知的事。”
楊澤的眼皮跳了一下,他瞬間想到了清道夫。
難道真是清道夫出的手?
若真是這樣,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要知道那可是警察局!
楊澤開口寬慰:“其實你沒必要多想。
如果此事背後真有隱情,對方又的確是衝富貴養豬場來的,這次失敗後肯定還有後招。
而且你是警察,你可以失敗十次、失敗一百次、失敗一千次,甚至失敗一萬次都沒問題。
但只要對方失敗一次,那他就完了。”
晏紫惠看著楊澤,忽然笑了:“謝謝你!
我只是心裡不太舒服,和你說了會話,現在順暢多了。”
等晏紫惠離開,楊澤終於鬆了口氣。
不管薛有才是怎麼死的,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即使有清道夫出手,對方應該也不知道那批錢卡的存在。
接下來的幾天,楊澤的生活風平浪靜。
唯一的區別是,由於他搬了過來,現在農業局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