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洲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那天傍晚我正站在陽光四季城二號別墅的大門口站著,隨時聽候天牛大人安排任務。
忽然,他收到了一封信。
本來,他對這封信並不在意,誰知當他開啟這封信,看到裡面的內容後,臉色瞬間就白了。
他先在別墅內不停的走來走去,然後又問了我們幾個一些情況。
最後,他甚至直接跑到菜鳥驛站,在那待了整整兩個小時。
等他回來,就開始做各種準備,直到十一點半才出門。
我們想和他一起,卻被他拒絕了,還將我們打發走。
其他人都離開了,除了我。
說句不好聽的,我跟了天牛大人將近五年,卻因為生活作風問題最不受他信任。
我不甘心,決定偷偷跟在他身後。
能讓天牛大人如此緊張,肯定有大事發生。
如果恰好讓我走狗屎運幫他一把,肯定能順利成為蒲公英觀察員。
最後見他進了遂南縣體育場,我不敢靠近,便爬上附近一個小區高層的天台。
然後我就看到您和天牛大人見面的一幕。”
楊澤道:“所以那天晚上的一切你都看見了?”
王慶洲點點頭:“是。
小女孩大人,您談笑間滅掉試圖謀劃篡位的天牛,手段之高超、姿態之從容,讓人歎為觀止。
從那天起您就是我的偶像,如果能跟在您身邊為您鞍前馬後,是我最大的榮幸。”
說完,他臉上全是諂媚。
天牛有多厲害,這麼些年他跟在對方身邊,有非常深切的感受。
可在他眼中高高在上、彈指間便能操縱一切的蒲公英大人物,在眼前這位男子面前,就猶如土雞瓦狗,一碰便碎。
當時如果不是警察來的快,讓天牛僥倖保住一條狗命。
明年這個時候,自己至少得花一萬塊錢為對方上墳。
更何況自己那些私生子的存在,連天牛都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卻瞭如指掌。
簡直就是神仙手段。
若能被對方招之麾下,自己以後在遂南縣絕對橫著走。
楊澤卻沒有他這麼好的心情。
看著王慶洲,他淡淡問:“如果我沒記錯,那天我的身份隱藏的很好。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說到這個,王慶洲臉上瞬間全是得意:“剛開始我也沒認出您。
直到您剛才走出那種獨特的步伐。
那天晚上您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走路的,直接帥了我一臉。
所以我不可能認錯。”
楊澤:“……”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破綻竟然是這個。
看來以後還是得小心點,絕對不能得瑟。
他又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小女孩的?”
“這個更簡單了。
天牛大人是蒲公英的清道夫,雖然不一定最強,但起碼也是最強中的那一小撮。
平時處理蒲公英組織內部的叛徒,彈手之間就能讓對方肝膽俱裂、惶惶不可終日。
能讓他如此懼怕,又舉手抬足便將其制服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小女孩。
蒲公英都不行。
我雖然能力一般,但智商還是線上的。”
楊澤點點頭,這一點只要對蒲公英組織稍微有些瞭解,猜出來不難。
只是接下來,他又頭疼了。
王慶洲這傢伙怎麼辦?
如果自己真是小女孩,肯定直接滅口。
既簡單又省事,還不用擔心洩露秘密。
可問題是楊澤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