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澤的話,孫教授氣壞了。
他快步衝到楊澤面前:“小子,你什麼意思?”
楊澤詫異的看著他:“沒什麼意思呀!
我就是突然有感而發,說了句大實話。”
“狗屁的大實話,你分明在胡攪蠻纏!”
“是嗎?”楊澤神色平靜,“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只抓了把土往半空一撒,就斷定這地下沒有陶土?”
“因為我經驗豐富。
別看只是簡單的一把土,但裡面涉及到的地質學知識,足足可以寫成一本書。
告訴你,別的不敢說,但牽扯到地質學,放眼國內,我自稱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周幹事連忙道:“楊老闆,不好意思,剛才忘介紹了。
這位是孫銘軒孫教授,同時也是咱們國家最早的地質學院士之一。
咱們國家以前一直是貧油大國,無數地質學家廢寢忘食的研究,依舊很難獲得突破。
直到孫教授有七年時間構建了一個數學模型。
這個模型出來時,所有人都不看好。
然而孫教授卻硬生生根據這個模型,在西北地區找到了一塊總儲量超過五百億噸的大型油田。
當時舉國震驚,接著所有人開始拼命研究他的理論。
憑藉這個理論,陸續有油田被發現,咱們國家也脫去了貧油大國的標籤。”
楊澤詫異地看著孫銘軒:“真的?”
孫銘軒抬頭望天,一副不想和他多說話的模樣。
誰知楊澤語氣一轉:“孫教授為咱們國家的石油事業作出的貢獻,我非常佩服。
但佩服歸佩服,卻不代表你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
當然,我知道以孫教授你的名望,肯定不願意承認。
既如此,那就讓我承擔所有的一切吧!”
說著,楊澤深深鞠了一躬:“各位,對不起,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質疑孫教授的,他的話代表權威。
說這裡地下沒有陶土,那肯定沒陶土。
所以咱們先回去,等明天再來。
不過大家放心,因為此事給大家造成的誤工補貼,我將一力承擔。”
接著看向周幹事:“周哥,麻煩你回去後統計一下,把損失告訴我,我直接將錢給你轉過去。”
孫銘軒拳頭緊緊握住,他惡狠狠的盯著楊澤:“你……
好好好,既然你說這地下有陶土,那我倒要親眼看看,你說的地下陶土長什麼樣?
如果一會兒什麼都沒發現,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麼囂張。”
他真的氣壞了。
以前孫銘軒不是沒被人質疑過。
有時候為了爭辯一個問題,雙方不僅破口大罵,甚至直接大打出手。
楊澤雖然既沒罵人又沒打人,可他說話的語氣,卻是最氣人的,沒有之一。
所以孫銘軒決定給這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面對質疑,楊澤笑了:“是嗎?那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打賭?賭什麼?”孫銘軒眉頭一皺。
作為國內最頂尖的地質學家,他對打賭向來不怎麼感冒。
楊澤神色平靜:“如果真找不到陶土,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磕頭道歉。
這樣可以吧?”
孫銘軒鬆了口氣。
他擔心對方會開口說賭錢。
雖然自己從不認為自己會輸,可在孫銘軒的認知中,任何事一旦和錢扯上關係,性質就變味了。
現在楊澤只表示會道歉,倒很符合他的心意:
“那行,如果我輸了,我直接收你當我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