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不過是說一些一路順風順水,絲毫危險沒有,都是陛下教導有方,我和王忠嗣一路智商碾壓,再就是自己自小的夢想得以實現,再來一堆感謝陛下恩情,反正就是一路平坡,那些內心的忐忑焦急,日夜兼程通通略過,一點兒苦沒有,輕輕鬆鬆。
明瑤大筆一揮,不過半個時辰就寫好了信,看著這厚厚的一沓紙,明瑤滿意的笑了笑,隨後“啪”一聲把毛筆摔在了桌面上。
不行,她奮筆疾書那麼久,憑什麼李白閒著。
明瑤抬起腦袋,深呼一口氣。
她剛才想到了,她們每個人都有任務,就連王忠嗣也要重編隊伍,明芝準備她答應好的酒宴,而明澤兢兢業業的站崗,守衛她的安全,只有李白。
李白一回來就沒了人影,不用想也知道他什麼事兒都沒有。
她們這麼忙憑什麼他閒著!
雖然他寫了戰報也算出了力,但那能算什麼。
就幹那麼點兒事兒,都抵不迴帶李白走這一趟的路費。
再說了,如果她忙的時候別人閒著,她心裡就不平衡,她最看不慣這種事兒。
想到這兒,明瑤突然笑了出來,高興的起身,拿著自己那一沓信紙就往李白房間走去。
閒著是不可能閒著了,她可以給你沒事兒找事兒呀。
就讓他給自己信件潤潤色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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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白拿到厚厚一沓信紙的時候,手肉眼可見的顫抖了一下,隨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明瑤,明瑤也在他祈求的目光中堅定的點了點頭。
李白只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書案旁,把書信重重的拍在了案上,然後開始就用力的研墨。
他發誓,絕對不會去當官了,太遭罪了,還得被上官使喚幫忙幹私事。
感受到李白的怨念,明瑤毫無愧疚之情,人家給她幫忙,她連研墨的自覺都沒有。
“太白先生,這些是你近些日子做的詩嗎?”
聽到明瑤的問題,李白的手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一眼,然後冷冷的答道:
“是。”
她又叫回了先生……
“我能看看嗎?”
本來明瑤看李白潤筆書信很是認真都要走了,但想著最後看一眼就回去偷閒,卻不經意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紙,她疑惑著把它們撿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內容。
而地上還有許多凌亂堆放的紙張,自然免不了心生好奇。
“侯爺請便。”
李白向來隨心寫詩,興致來了一日十幾首也行,而且他對自己的詩有自信,沒什麼不能看的。
而事實也正如李白所想,李白的這些詩雖不能說各個流芳百世,卻也多有驚豔之處,偶爾也會有幾首讓人驚歎不已,尤其是……這一首……
他寫的是……
我?
瞧著這張薄薄的紙,看著裡面明裡暗裡的誇獎,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很是懷疑這是不是自己。
明瑤匆匆往後翻了翻,寫她的,又是寫她的。
每一首都要誇她一誇,從選拔人才的任人唯賢,再到領兵出征意氣風發,又說指揮戰場鎮定自若,乘勝追擊的豪情……
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這一路竟然是這麼厲害嗎?
“太白先生,這詩……”
“怎麼?”
聽著明瑤似乎是要評價他的詩,他手上那早就放慢的動作更是直接停下,雖說沒有回頭,但注意力也是完全被明瑤吸引。
“寫的……”
明瑤吞吞吐吐的幾個字讓李白一下子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裡,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拿著毛筆的手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