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而他在這裡討論涼州總被侵犯,要不然別要了。
只聽過擴土開疆的,沒聽過要把自家土地和百姓給人家的,這種事還需要吵來吵去。
“誰提議不要涼州,誰就是叛國。”
吵吵吵,天天吵,有什麼可吵的。
她已經忍了很久了,也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不然哪能把話說這麼好聽啊,她直接就得罵媽!
不過這也已經夠這些重視名聲的人心慌了。
如士大夫哪個不要面子,不要名聲,被公主在朝廷上這麼指責那還得了!!
“臣等不過是討論這件事,殿下何必侮辱我等,臣願以死自證清白!”
死?
在威脅她。
“那就快死!”
笑話,他要真敢死就不會跪下說這麼多,應該早就撞柱子,血濺當場,那樣她還佩服他有血性,但他沒有啊,所以劉妍當即回覆道:
“你要是不證明,就把你派去涼州,讓涼州百姓好好觀察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清白的……”
他主張棄涼州,如果去了涼州豈不是沒有活路,那邊的‘刁民’豈會放過他。
他的想法如果實現會導致什麼結果心知肚明,但那麼多人都是這個看法,這麼就偏偏揪出來他了。
那人漲紅了臉,但咬了咬牙卻終究沒動彈。
“呵~”
劉妍一聲嗤笑,足以讓這人再也抬不起頭來,這一幕估計也會被記錄在史冊上,成為劉妍的高光,而他就如此被釘在恥辱柱上,被後人恥笑,他知道他應該說點什麼兒,或者是做點什麼,比如以死證清白。
他啞口無言就相當於所有主張棄涼州的人都預設了劉妍的指控,但他依舊難以開口,用力張了張嘴,卻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整個朝堂為之一滯。
劉妍卻半點不憐憫他,就像他們也不曾憐憫涼州飽受戰亂,又要被拋棄的百姓。
唉。
不知道是誰內心一聲嘆息,只聽一道蒼老又沉穩的聲音想起:
“殿下何必如此呢?國庫空虛,涼州所需錢糧不是小數目,不是要放棄涼州,是國力疲弊……”
呦,坐不住了。
劉妍歪歪唇角,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剛剛出聲的那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