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雖然心裡痛罵戲志才不靠譜,但面上依然是一片平靜,特別沉得住氣的跟劉妍打招呼,然後和戲志才點了點頭,隨後就伸手引著二人往屋裡走。
“見過文和,不知文和近來可好?”
“有勞殿下掛念,詡一切安好。”
“那,那,文和妻子可安好?”
“……一切安好。”
“哦,那孩子呢?”
“……”
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絕次數多了,劉妍這次遲遲不說重點,直到把賈詡所有親戚問候了個遍,然後才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嘴,在賈詡略有些期待的眼神裡緩緩開口:
“啊,哈哈,志才也安好,這次是陪我過來的,早上還吃了兩個餅子呢,以前只能吃一個。”
賈詡:……
“哈哈哈哈——”
戲志才在一旁已經憋了好久了,但現在實在忍不住了,竟然沒話找話連他吃了多少都說出來了,主公果然還是那麼可愛。
戲志才笑了好半天,才在劉妍幽怨的眼神裡堪堪捂住了嘴巴,卻還有一聳一聳的肩膀讓人清楚的明白他在做什麼,這讓賈詡頗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被嘲笑了,那也就不用在乎什麼臉面了。
劉妍被他拒絕了三年依然在乎他,想必也不會在得到他的投誠以後就輕看他。
而且戲志才也是主動找上門的,劉妍也很看重他,再說了,劉妍已經主動三年了,他難道不能主動一次嗎?
想到這些,賈詡再次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要是這次他不主動,還不知道得再過多久她才能說上正事兒呢。
萬一她問完了親戚,開始問寵物怎麼辦?
想到這兒,賈詡實在坐不住了。
“殿下,詡請與殿下單獨相談。”
戲志才顫抖著肩膀點了點頭,全當打了招呼,隨後也沒在意有沒有人回應他,飛快的跑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劉妍此時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有些期待的看著賈文和。
有人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賈詡很是無奈,但也確實有被取悅到。
果然,劉妍還是在乎自己的嘛。
賈詡張了張嘴,然後就是一陣“哈哈哈哈哈”的狂笑聲響了起來,要不是賈詡知道自己沒笑,他都要以為是自己在笑了。
明明戲志才早就出去了,怎麼這時間還掐的剛剛好呢?
賈詡張開的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又緩緩的閉上了,隨後和劉妍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二人之間隱隱約約緊繃著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劉妍笑眯眯的看著賈詡,清了清嗓子,然後正了正神色,略微整理了袖口,俯身行禮道:
“還請文和賜教。”
賈詡等到劉妍行過禮起身過後,才鄭重還禮:
“詡盡力為之。”
…………
這年頭一般一個父母官走了,都會有當地大戶人家牽頭給他辦一個離別宴,第二天走的時候還會找一些百姓象徵性的哭兩聲,挽留一下他,以表示他在當地得人心。
但劉妍只是暫時離開,而且就在隔壁幷州,就連賈詡的家人都不用跟著走,所以劉妍也就拒絕了這個形式,但等到劉妍真的帶著戲志才和賈文和離開的時候,除了當地世家送人送馬給她硬是準備了兩千義從以外,還有上萬的百姓跟在她後面。
也不說話,就默默的跟著,說實話,挺有壓力的。
那兩千義從緊緊的圍繞在劉妍周圍,戲志才和賈詡也一左一右的跟在她身邊。
“他們沒帶行李,也沒做出攻擊的意圖,就一直這麼跟著咱們身後。”
說話的人是龐德,字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