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茸茸的,還挺順手嘛。
劉妍下意識的又摸了兩下,險些把郭嘉摸炸毛了。
男子的頭,女子的腳,非親近之人不可觸碰,這是常識。
但這些沒人跟劉妍說過,劉妍也就一點兒沒想:
“志才,咱們回家吧~”
這般說著,劉妍還討好的跟戲志才笑了笑,一副不聰明的樣子,讓戲志才忍俊不禁,連著點了好幾下頭,但可不是人人都像戲志才這樣好的。
“主公去任職可是要許久見不到孟德,您不是要和他好好告別嗎?”
張繡挑了挑眉,戲謔的看著劉妍。
他年紀最小,在劉妍麾下很受寵,但也被管的最嚴,所以他一直盼著快點兒長大,甚至有點兒後悔出師這麼早,之前還寫信給自己老師訴苦,但對於年齡問題,他完全沒辦法,只能儘可能的多做一點大人做的事,想表現的成熟一點,比如說非要叫別人的字,又比如說要學人家上看歌舞,即便沒開竅的他每次都什麼也看不出來,也要堅持看完,反而顯得更幼稚了。
現在,他有機會像主公打趣他一樣,反過來打趣回去,他自然不能放過了。
可惜,薑還是老的辣。
“《孫子》百遍。”
“不是,主公,您不能……”
“再加詩經一遍。”
很好,不出聲了。
瞥了一眼張繡,劉妍絲毫沒把他的不情不願放在眼裡。
還是太嫩了,總是喜歡招惹一些自己對付不了的人,還是要好好教導一下啊。
————
“妍不日便要啟程豫州,今日與諸君相見,了卻一樁心事,但人生在世,終有一別,妍家中尚有未處理之事,便再次先行一步了。”
“靜姝此行不知何日再次相見,但事情永遠處理不完,正巧,公路和本初都在,不若靜姝今日便放下手中事物,今夜不醉不歸如何?”
看劉妍有出口拒絕的意思,眯眯著眼睛的曹操繼續開口:
“正好家中舞女尚多,也能為靜姝助興。”
挑眉,也是挑釁。
狠啊,曹阿瞞狠啊。
不就是名聲這樣的身外之物嘛,他至於這麼大動干戈的把袁術給請來嗎?
她這麼多年了,就這麼一個對付不了的人,偏生還讓曹操知道了,真是悔不當初。
劉妍緩緩擠出一個笑來:
“實在是家中事物尚多,無法多留,恐要辜負阿瞞好意,若阿瞞不棄,不若把舞女借與妍,如此,妍在豫州也可傾聽鄉音。”
假的。
她這麼多年就沒想過家。
“靜姝請求,操豈有不應之禮。”
好樣的曹孟德,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啊。
劉妍滿目笑容,再次感謝了曹操的“體貼”,然後就是專心聆聽袁術的勸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