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這幾年越發沉穩可靠,不僅是在蔡邕手下學了不少東西,在戲志才手下也懂了不少謀略,劉妍對他信任有加。
他也沒辜負劉妍的信任,對劉妍命令無有不從,而張繡這麼多年了,卻光長了歲數,哪怕劉妍為了壓住他這跳脫的性子,特地給他以“子慎”為字,他也半點沒變,就像劉妍跟靜姝半點不沾邊似的。
(張繡好像是沒字,只有野史說是叫佑維,但文裡他年紀輕輕就跟在劉妍身邊,人又不太聰明,被一夥人寵著,所以性子跳脫,劉妍為了表達對他的美好祝福,所以就給他取了“慎”為字啦。)
劉妍常常為此批評張繡,絲毫不記得最慣著他這個性子的就是她自己。
他四處惹事,她就四處擦屁股,擱誰誰不飄啊。
“主公,我跟你一起去!”
作為團寵加團欺,張繡一直積極表現自己的想法,常常對劉妍提出抗議,而劉妍對他也有一套成熟的經驗。
“別搗亂。”
劉妍抬手,輕車熟路的拍了拍張繡的額頭,雖說語氣有些不好,但莫名有幾分安撫的意思,張繡在和賈詡通訊的時候經常說主公脾氣變好了,人也溫柔了許多。
當然,賈詡肯定不信。
或許劉妍年紀大了,會更加成熟,但性格很難發生改變,更不可能對張繡這個潑皮溫柔。
所以,會不會是張繡這小子長大了,變高了,主公不能打他後脖頸了呢……
“可是——”
“唔……”
張繡張嘴欲言,龐德卻突然捂住了張繡的嘴,少見的失禮。
“定不負主公所託。”
張繡被龐德按住,但別看張繡年紀小,他的力氣和武藝是要勝龐德一籌的,若不是龐德趁其不備,也制不住他,現在張繡掙扎劇烈,龐德撐不了多久。
劉妍顧不上再和張繡解釋,也顧不得龐德和張繡兩人都關係能不能修復,點了點頭便去召集自己的義從了。
她收的義從最開始只是涼州世家子弟,後來還給他們找了差事,本想著這個義從不過是和涼州世家合作的憑證,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卻不想又有更多世家子或者良家子來投奔她。
義從嘛,就是認可她,敬佩她,想要為她做事的人,她也沒拒絕,從善如流的收下了他們。
再到後來她去了幷州,義從中又多添了人,在她打黃巾的時候,義從裡更是人來人走,死傷無數。
那個時候她是很震撼的,他們都是自行來投奔的,她也沒給他們什麼,但卻都為她而死。
自那時起她才真正的看重起了義從,也開始真心接納裡面的人,不僅記下了剩下的那些人的名字,還為戰死者一一刻下了名字。
黃巾之亂結束後,她還特地讓劉宏為義從賜名“大夏鐵騎”。
公孫瓚手底下都有一隻白馬義從,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是騎著白馬的小將軍,看著就養眼,劉妍也學著他,給手下的義從配了黑馬。
現在劉妍的義從定額三千人,但她這次只准備帶一千五百人,這一千五百匹黑色駿馬一齊賓士,霎時間天色昏暗了起來,塵沙飛舞,那整齊的黑色也若隱若現,從前方看,隱約間能看到一縷白色毛髮,細細一看,那腳上著白毛的馬兒格外神駿,視線上移,那馬背上的將軍便映入眼底。
她的義從每日裡也沒有其他任務,好吃好喝好裝備,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騎的也都是駿馬,和她一起日夜兼程也不用擔心掉隊。
說實話,這是劉妍第一次帶著正式建好的義從出門,她也沒想過帶著黑騎黑甲銀槍頭的“大夏鐵騎”會給百姓帶來多大的恐慌。
明明人家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就沒事啊。
看著在郊外遠遠看到他們一行人就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