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還真不太簡單。
劉妍灰頭土臉的躲避四處亂竄的流矢,無奈的躲在典韋身後,看著典韋大發神威,將四周的箭矢一一擊落,心裡難免苦悶。
她可真是想不到,這些沒個目標的箭竟然成了她成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或許在它們被射出去的那一刻起,它們的主人也不知道它們會飛向哪裡,更不知道它對準的是敵是友,自然也沒人在意它會不會意外傷到哪個無辜的人,更不會管它們可不可能傷到哪個地位尊貴的人了。
尤其是這個尊貴的人她還沒帶盔甲。
還是那句話,劉妍不需要親臨戰場,所以她向來不習慣戴著沉重的盔甲,只在心臟等處做防護,所以她還是第一次應對這麼多流矢,真是給她上了一課。
劉妍又抬頭看了看前面的典韋,心裡悄悄放心了一點點。
還好典韋靠譜,一直非常盡職盡責的守在她附近,為她保駕護航,而且踏雪實在是一匹良駒,也會帶她躲避危險。
劉妍轉過頭看了看正在交戰,或者說被動死亡的太監們,不動聲色的抿了抿唇。
保險起見,她還是要儘快找到他們才行……
而被劉妍惦記的兩個少年,現在也確實如劉妍所想,狀態不怎麼好。
這張讓等人是宦官,劉宏在的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他一朝身死,他們就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沒什麼兵權,擄了皇帝和陳留王也只是為了活命,但現在一直被窮追不捨,幾乎看不到活路,但偏偏他們確實沒那個膽子傷害皇帝,所以兩人性命無憂,不過這一路上條件不好,兩人也難有什麼好的待遇。
張讓他們是在逃命,有哪裡有辦法讓這兩位頂頂尊貴的人來享福呢。
張讓和趙忠一人帶著一個孩子,眼裡滿是愁容。
他們已經窮途末路了。
象徵著皇帝身份的玉璽是一顆都沒帶出來,大臣和皇后也都被救了回去,除了皇帝劉辯和陳留王劉協,就只有尚書盧植與河南中部掾閔貢等人帶著人馬,一路攆著他們跑。
他們倒是想用手上的人質做威脅,但那幫人只是一個勁兒的追他們,任憑他們怎麼威脅都沒有用,但他們也不能真的傷害劉辯二人,只能是能活一刻算一刻了。
“你說,咱們要是再等兩天,等殿下回來,能不能活下去 。”
“說那麼多幹嘛,先不說公主願不願意幫咱們,公主什麼時候能到還不知道呢,再等下去,說不準咱們墳頭都長草了呢。”
“也不知道咱們死了以後還能不能有墳了……”
“別說喪氣話了……”
“他們也真是,半點不給人活路了。”
其實那過往種種,怎麼就都賴他們了。
也是不知道大漢是怎麼了,皇帝總是英年早逝,有好幾個死的時候連皇嗣都沒能留下,之後這些位繼位的皇帝,年紀更是一個比一個小,其中年紀最大的也才將近十九歲,而其中最小的出生還沒到一百天就當皇帝了,剩下的也基本都是十歲之內,兩歲的,八歲的,九歲的,反正都是一些沒成年的。
皇帝年紀太小,不能親政,那就只能由太后親政,由外戚掌權,這樣一來朝堂就是外戚們的天下了。
太后臨朝,由太后的哥哥,也就是當朝的大將軍執政這是大漢老傳統了。
但這情況要在皇帝小的時候還行,但是皇帝總有長大的時候,長大之後的皇帝手裡沒有皇權,他肯定不樂意,於是皇帝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跟自己的舅舅奪權。
皇帝想要奪權朝堂之上又沒有可以信任的大臣,搞不好事情敗露了還可能被外戚黨發現,於是乎宦官就這麼興起了。
那兩次“黨錮之爭”也都是這麼起來的,他們宦官代表的還不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