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把地方讓給袁基,但冀州那麼遠,袁基肯定管不了,但他活著一天,就代表他一日不能徹底心安。
袁基的存在一直告訴他,他所擁有的一切最終都是別人的。
他不會甘心的。
袁隗再喜歡他,他再像袁隗,他也不是袁隗,他沒有那些閱歷和心境。
劉妍只需要一步步做好自己的事,然後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如此,大事可成。”
挑起他人內鬥,削弱別人的勢力,然後繼續壯大自己的實力,最後的勝利會屬於誰肉眼可見。
即便是劉妍不再用其他的計謀,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發展自己,就足以正面破敵了,何況她還有賈詡和戲志才這樣的人可以為她籌劃呢。
說到這兒,劉妍又有些想戲志才了,她彎腰扶起說著說著就激動了起來,對她俯身行了個大禮的賈詡,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
劉妍的家中有兩處書房,一個是自家人談論事物以及看書的,那是個兩層的書閣,裝修的別緻精巧,注重舒適,另一個是普通的書房,專門用來接見外人的,放了不少名貴的擺件和各種器物,但除了華麗和美觀,沒有任何優點。
這個書房裡沒有床榻,劉妍只能拉著賈詡坐在書案旁,連個厚墊子都沒有。
看來得讓人把書房也改一改。
看著賈詡正襟危坐,神態自若,劉妍也悄眯眯的直起了身子。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毫不在意的往後一仰,伸出一隻胳膊杵在地上做支撐,把自己毫無形象的樣子展示在了賈詡面前。
她自幼放浪形骸,不遵禮法,再加上多年征戰,哪有那麼多講究,累起來三天三夜不合眼,一閒下來就是躺地下睡覺,她已經習慣了這樣,況且她和賈詡早已不是當初剛認識的樣子,也沒必要無時無刻的端著形象了。
“文和,你說我要不要找人去豫州把志才換回來?”
“周異,任洛陽令,其從父周景歷位三公,從兄周忠亦有三公之才,他為豫州刺史如何?”
賈詡隱在衣袖下的手略略抖了一抖,然後語氣淡然的回道:
“周異有守土之才,然汝南袁氏位於豫州,具體情況如何,還需要志才判斷。”
“那算了吧,志才謹慎,如今袁基將至,他必然不願貿然離去,暫且等上一等吧……”
賈詡微微頷首,對劉妍的決定表示贊成,隨後劉妍就把這些拋在了腦後,而賈詡則是神情自然的理了理袖口。
那裡,曾經有一封戲志才傳來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