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雪糯來到訓練場時,大老遠就看見小竹正威風凜凜訓著幾個小廝。
小竹看到賀蘭雪糯笑著招了招手,她身旁站著穆空,穆空也順著她的視線,朝賀蘭雪糯頷首笑了一下,又馬上收回了視線。
賀蘭雪糯朝她們笑著點頭回應,方才朝著射箭場走去。
到射箭場時,元煦正撐著腦袋半倚在一張黃木軟榻上,她都不知道是何時搬來的軟榻,想想元煦確實什麼事情都幹得出。
元煦看到她來後,從榻上起身,走到架子前,從架上取下一把弓遞到她手裡,開口道“看來,你有聽我的話。”
“你是說戚笛笛的事?”賀蘭雪糯向來領悟能力強,元煦說完話她就明白了這意思。
元煦點了下頭。
賀蘭雪糯拉開弓對準箭靶,聳肩道,“我不過是吃一塹長一智,乾的都是無傷大雅、不會傷人性命之事。”
元煦雙手抱在身後,站在她身側,朝著箭靶看去,“你能這般甚好,以往的你都太單純了。如今這樣剛好,今後有事不用一個人扛著,也可以與我說說。”
賀蘭雪糯她射出一箭後慢悠悠道,“有一事確實需要你幫忙。”
“何事?”
“幫我查一下當年戚府為何被抄家,戚家父母為何被抄斬。”賀蘭雪糯又拉開弓對著箭靶瞄準著。
元煦點頭道,“小事,我派人好好查查。”
當元煦說完這話後,賀蘭雪糯才鬆手射出一箭。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踢王爺一腳呢?”元煦帶著好奇探究的目光看著她,等著她嘴裡會吐出何解釋。
沒想到賀蘭雪糯聳了聳肩,撅嘴道,“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元煦看向賀蘭雪糯,知道並沒那麼簡單,但他也沒多過問。
賀蘭雪糯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道,顧師成被踢後剛開始毫無感覺,卻沒想後勁很足。
他拉起一邊的褻褲,露出了一片青褐色淤青來,淤血結成了一塊,只是這點傷他並不覺得痛。
“王爺,是誰傷了你?”一旁一個黑衣侍衛正關心的看著他的淤青處。
“一個無知的小娘子罷了,我也不知她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失。”顧師成臉上十分冷靜,雙手垂於雙腿上,一邊大腿露出一片淤青,尋常人應當會叫痛死起來,而他卻十分冷靜。
黑衣侍衛臉上迎上一抹怒意,“哪家娘子?我去把她抓來。”
王府的丫鬟端來一木盤的藥,他撿了一樣,丫鬟把木盤放到一旁的紫檀桌上,接過顧師成遞過來的藥,彎下腰塗抹著,全程一言不發,就像聽不到顧師成與黑衣侍衛的對話一樣。
“罷了逐風,小打小鬧,隨她去吧。”等丫鬟上完藥後,顧師成撣了撣衣衫,站了起來。
“出去吧。”
丫鬟聽到顧師成這一聲命令頷首低下頭,拿過木盤子往外走去,走時把門掩上了。
門掩上後,逐風表情恢復嚴肅,彎腰朝向顧師成彙報道,“這幾日二殿下在朝堂多次攔下賀蘭老將軍,稱是想要與賀蘭老將軍飲酒一番,不過賀蘭將軍都推脫了。朝堂大部分內閣重臣都表明要追隨二殿下。”
“賀蘭老將軍?”
逐風抬眼看到顧師成眼裡閃過一絲獵奇,他低頭答道,“賀蘭老將軍掌握重要軍要,東萊國的四分之三的軍馬,想來他是有意拉攏賀蘭老將軍,只是賀蘭老將軍向來只聽陛下的,他屢屢碰壁也不放棄。二殿下還派人暗中留意賀蘭府,特別是賀蘭府嫡姑娘,屬下實在不知他這是要做什麼?”
顧師成嘴角浮起一抹笑,眼眶黑暗深沉,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我倒是知道他要幹嘛了。”
顧師成想起了顧衍禮今日與他的談話,看來他是看上賀蘭雪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