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春日宴還有一月。
隨著春季的到來,將軍府的訓練會也結束了。
賀蘭雪糯還是每日去往訓練場,元煦也每日在那等她。
“昨日府中溜進一刺客,看身形應當是個女人,只是功夫了得,讓她跑了。這些日子多派些人守在院內,避免被殃及。”
元煦躺在軟榻上說著話,他讓賀蘭雪糯練基本功,賀蘭雪糯正扎著馬步,額上沁出汗珠,她兩腿晃悠著,堅持了許久。
“不會是你招惹的哪家姑娘吧?”賀蘭雪糯張著嘴唇說話,汗順著額間淌入了口中,吃下去,鹹鹹的。
元煦翻身起來,走到賀蘭雪糯面前彎腰看向她,輕叩了叩她的頭,“和你說認真話呢,這些日子伯父伯母不在,我爹可說了要我好好照顧你。這世道波詭雲譎,朝局未定,前有烏蘭國虎視眈眈,後有紅印國坐山觀虎鬥,企圖撿取漁翁之利。
你我都為將軍府,也是東萊國重要脊柱,明面上來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哪個國家派來的細作,只是這細作不知藏在何處,竟然溜得無影無蹤,無法追查。”
說這話時元煦出奇的冷靜,眸中像在深思著什麼。
他直起腰來,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看著眼前的賀蘭雪糯,眼裡冒起了好奇,“不是我說,賀蘭忍冬,你是不是在哪偷偷練過?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竟然絲毫不動,還撐得住嗎?”
她怎麼會撐不住?上一世她在王府每日便要跪上兩小時,暈了便潑醒繼續跪,她的耐性算是被戚笛笛養到了極致。
賀蘭雪糯撥出一口氣,站起來捋了捋衣裙,掏出一方帕子擦著汗,她開口道,“你還是要擔心,元府在明,她在暗,只怕她刺殺不成,捲土重來。”
賀蘭雪糯倒是想起了上一世刺殺的事情,只不過刺客一直沒抓到,而且是兩次都沒抓到。
而元煦確實受重傷,她擔心元煦受傷影響訓練,還是得幫幫元煦。
她記得上一世元煦是手臂負傷,為了保護他的幼弟,被女刺客偷襲,不過那女刺客也只刺了那麼一劍便逃之夭夭。
兩日後就是女刺客捲土重來之日。
“你的意思是,她還會再來?”元煦好奇的看著賀蘭雪糯。
“我倒是有個法子,不知你是否願意一聽?”賀蘭雪糯計上心頭,浮上一抹狡黠的笑。
“說來聽聽。”
元煦探過頭,賀蘭雪糯附耳悄聲言語著,氣息不斷噴在他的耳朵上,他只覺得癢癢的,內容差點沒聽到。
賀蘭雪糯離開他耳朵後,元煦耳朵和火燒了似的發紅著,她用手示意元煦把頭低下,元煦聽話的低頭靠近她,她一掌拍到元煦頭上,“剛剛聽清了沒?沒聽清到時候受重傷可就不我怪了。”
“聽清了,聽清了。”元煦摸著耳朵,手貼到耳朵那刻有點滾燙。
賀蘭雪糯的方法簡單粗暴,那便是把害元煦被刺客偷襲的胞弟送來賀蘭府暫避風頭,待行刺完後再送回去。
直至元煦的胞弟被送到賀蘭府,賀蘭雪糯才知道元煦的弟弟竟才五歲,她看了一眼這孩子只覺得有點眼熟。
“元照,這幾日在賀蘭府好好待著,要是被我知道你調皮搗蛋,到時我就抓你回去打屁屁。”
元煦半蹲著叮囑小元照,他像是知道小元照會調皮搗蛋,幹出什麼來。
下一秒小元照確實這麼做的。
“姐姐,你就是我未來的嫂嫂嗎?”小元照笑著朝賀蘭雪糯走去,扯了扯賀蘭雪糯的衣角,抬眸一臉童真的模樣。
元煦摸著頭無奈,他走上前輕拍了拍小元照的腦袋,“剛剛還和你說不要調皮搗蛋,現在就開始說胡話。”
小元照摸著被元煦打的腦門,委屈巴巴躲在賀蘭雪糯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