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顧師成端著一碗“安胎藥”灌著她喝下,她掙脫求他,“求求你,孩子是無辜的。”
“這是安胎藥。”
她相信他,喝了下去。
她痛徹整夜,血順著大腿流下,孩子沒有保住。
戚笛笛到府裡笑她,“你以為他給你喝的是安胎藥?那是墮胎藥。”
戚笛笛不再像從前一樣對她,她看她的眼神帶著嫌惡。
老王妃因聽信戚笛笛的話,認為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一怒之下,把她和小竹趕去柴房住,給她們吃餿飯餿菜,更是藉著各種法子凌辱她們。
她高燒不退,小竹嘶吼哭求著讓老王妃放過她們,可卻無人回應。
遞進柴房的只有冰冷餿掉的飯菜。
而顧師成呢?遠赴關外打仗,在她快撐不住之際回來了。
他抱著她出了柴房,在得知孩子沒了之後,他發怒地掐她。
她不想再解釋,只蒼白笑道,“你沒資格做父親。”
那日後,他睨向她的眼神,更加厭惡。
後來老王妃想為顧師成納妾,可笑的是,顧師成拉著她在老王妃面前說,他只愛她一人,不可能再納妾。
從此她落了個善妒的名聲。
老王妃把顧師成不納妾的原因都歸在她身上。
哪知戚笛笛帶來一位算命老兒,看了賀蘭雪糯一眼,便說她少福少子,天生剋夫命。
老王妃變法虐待她,恨不得讓她馬上就魂歸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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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還有心力與她們鬥一鬥,吵一吵。
直至二皇子顧衍禮登基後,賀蘭府滿門被滅,她便任她們折磨虐待,失了心。
她求顧師成給她一紙休書。
顧師成俯身撩開她散落的髮絲,在她耳旁柔柔道,“賀蘭,這輩子我們只能在一起,不分離。”
卻未想,再見顧師成,是躺在棺材裡的冰冷屍體。
想著這一切,她眼角泛紅眼裡溼潤了幾分,心裡恨意滔天。
“賀蘭妹妹,你不舒服?不要又裝瘋賣傻戲弄我。”沈銀針斜睨著她,往後避開去。
“哦?沈姐姐別說笑了。今日可是在王府,再怎麼樣,也得給小王爺和老王妃面子。今日來的可都是世家公子們,我可得好好欣賞,沒空和你吵。”
賀蘭雪糯眼神朝二殿下看去,二殿下舉杯朝她一笑,她回淡淡一笑。
她轉頭看去,沈銀針正害羞低下頭。
她擋著臉有些想笑,又別開頭看向戚笛笛處,發現戚笛笛眼神落在了斜前方某處。
她順著視線看去,斜前方公主和郡主坐在一張案前。
郡主手握了一塊糕點往冪籬裡送去,她瞧見郡主手裡裹著一塊帕子。
只是她眼神注視時,郡主馬上垂下了手。
郡主身旁的公主,朝賀蘭雪糯明媚一笑,大氣舉著一杯茶,和賀蘭雪糯隔空敬茶。
賀蘭雪糯舉起茶杯回了燦爛一笑。
她對公主有莫名的好感,甚至覺得親切。
她眼神又轉向老王妃與身側坐著的顧師成。
顧師成感受到目光的注視,看向她。
賀蘭雪糯只對他笑了一下,這笑意味不明。
“大家品茶。”老王妃輕舉一杯茶喝下。
大家也紛紛拿起面前的一杯普洱茶回敬喝下。
賀蘭雪糯喝茶間,眼神挑向坐在角落裡的元煦,元煦也看向她,朝她挑了挑眉。
“妹妹多喝幾杯。”戚笛笛接過了一旁丫鬟手裡的茶壺,往賀蘭雪糯杯子裡添著,她剛喝下一杯,戚笛笛又倒了一杯。
她看向戚笛笛,戚笛笛眼神閃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