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得知顧師成掌管了兩隻兵符,更甚得意起來,她激動萬分,和崔姑姑商量起來,要辦個宴會。
崔姑姑為難道,“老奴覺得不可,上次春日宴還在被人議論著,怕是再辦次宴會,反而提醒大家記得這件醜事。”
老王妃想了想,也覺得不妥,“罷了,說起春日宴我就生氣,都怪了那賤蹄子。”
“老王妃想出氣嗎?”
“說來聽聽。”
待她們討論完,一刻鐘後,崔姑姑命人請來側王妃,說是老王妃要教教側王妃禮儀。
戚笛笛百般不願的來到老王妃房裡。
老王妃上下打量她,目露鄙睨,“應該還沒學過規矩吧?”
戚笛笛回道,“先前府裡有教習嬤嬤教過。”
崔姑姑道,“將軍府的教習嬤嬤能懂什麼?嫁入王府定當要學些王府的規矩,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可不能像之前那般。”
戚笛笛壓抑心裡的不快,她不敢得罪這位老王妃,眼下顧師成對她的態度時冷時熱,她如果開罪這位老王妃,怕是日子不好過,所以她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戚笛笛柔聲道,“全憑崔姑姑教訓。”
崔姑姑一臉賊像,眼睛是眼白偏多,妥妥一副小人得勢的樣子。
她嘚瑟走到桌邊拿起一個白瓷杯,放到戚笛笛手中,拿起茶壺,往茶杯裡面添茶。
茶水是剛燒開的,戚笛笛沒防備地被燙得鬆開手,杯子掉落,灑了一地。
燙得兩隻手的手指像是被炙烤一般疼痛。
老王妃吼道,“放肆,一杯茶都端不穩,你就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如果這杯茶端不穩,你便日日過來端茶,日日在這兒跪著,這便是王府的規矩。”
崔姑姑假意笑道,“側王妃,可還要繼續?”
她能不繼續嗎?
戚笛笛只能拿起白瓷杯,忍著生痛端著茶杯不敢鬆手。
她不知這些痛,上一世的賀蘭雪糯又如何忍著受過千遍萬遍。
她忍著,直到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走來,她摔了杯子,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門外顧師成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
戚笛笛躺在地上,兩手掌攤開著,手指通紅,不遠處灑落一灘水漬。
他拿起戚笛笛的手看了一眼,眼神看向摔在一旁的杯子。
崔姑姑慌張,欲俯身揀杯子,卻被顧師成搶了先,顧師成摸了摸杯子,滾燙,他氣得砸在一邊碎成了規則不一的塊狀。
忽然呆愣住。
上一世賀蘭雪糯也曾多次紅手求他幫她,她受不了老王妃的虐待。
再後來賀蘭雪糯就再沒求過他,只求他給她一紙休書,放她解脫。
可他沒有一次願意聽,甚至不願意相信她母妃會做這種事情。
看著崔姑姑和老王妃,他心下苦澀起來,怒意迎上,久久不能平息。
崔姑姑趕忙解釋道,“側王妃應當是身子有些弱,剛剛敬茶時,老王妃準備接過,她就暈了過去。”
顧師成道,“敬茶需得如此滾燙的茶?”
他走到桌邊拿起茶壺,澆下滾燙得冒煙的茶水,茶水濺在崔姑姑腳上,她忍痛不敢動。
又跪在地上大哭起來,“王爺,都怪老奴,是老奴拿錯了茶水,都怪我。”
他看向老王妃,老王妃眼神閃躲開,摸著頭道,“崔姑姑,我頭髮暈,你快些去給我端藥來。”
顧師成收回眼神,抱起地上的戚笛笛準備離去,腳要邁出門檻時,回頭看向崔姑姑冷冷道,“崔氏,如若以後讓我再發現此等事情,你便可以告老還鄉了。”
戚笛笛埋在顧師成懷裡,嘴角微微揚起。
正是她讓房裡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