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淵也不想再多說,他撇開黃榭兒的手,轉道往自己屋裡走回去。
老太太看到這一幕,只嘆息道,“榭兒,往後說話該改改,原本你是關心淵兒,這下好了,淵兒生氣了,也惱你這個阿姐不關心他了。”
黃榭兒心間無奈,母親走後,就剩她和這個胞弟,自小他倆在府裡相依為命,養在祖母膝下,她原本就是揪著心擔心這個弟弟的。
但黃九淵胡鬧慣了,她也只是想提點提點這個阿弟,這麼些年,每次只要說他,他便不開心。
她們之間漸漸生疏很多,黃九淵也常常避著她。
黃榭兒攙扶著祖母,祖母拍了拍她手背,疼惜道,“別和淵兒計較,日後如若嫁入三皇子府,也要記著這個阿弟,府裡豺狼虎豹甚多,如若祖母不在了,你們倆就是彼此的依靠。九淵只是沒了母親,沒人能理解他,才會這般,你這做阿姐的,更要多給他一些理解。”
黃榭兒道,“知道的,祖母。”
老太太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知道就好,去我屋裡拿些藥膏,給淵兒送過去吧。”
“可…淵兒生我氣了。”
“姐弟哪有隔夜仇?淵兒就是這性子,你送過去,他不會跟你慪氣的。”
當黃榭兒拿著藥膏來到黃九淵屋前時,她躊躇片刻,敲了敲房門。
黃九淵不耐煩道,“今日都別來煩我。”
“是我。”
一聽是他阿姐聲音,他原在氣頭上不想去開門,在屋裡慪氣。
一會後外頭沒聲音了。
他心裡生氣了,只等這一時半刻就走了,看來他這阿姐道歉沒誠意,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走到門口開啟門,黃榭兒正站在門口歉意萬分看著他。
他又賭氣似的往屋裡走去,屋門拉開著。
這處小屋,只有他一人獨住,他的八房妾室住在隔壁的一處大院裡。
他見她阿姐一臉歉意著想說些什麼,心裡也不忍下來,畢竟自小他倆相依為命,雖說她阿姐不理解她,但也實實在在對他好。
“杵著幹嘛?還不給我上藥。”
黃榭兒聽到這話,嘴角提起,會心笑著,她給黃九淵上藥,敞開心扉說道,“淵兒,別怪阿姐,阿姐有時候也是想關心你,只是話到嘴邊又變了味。”
黃九淵忽然想到不日後她這阿姐就要嫁入三皇子府了,府裡就剩下祖母護著他了,心間有些難受,“阿姐,我從來不會怪你的,只是一刻氣上頭了,將來若是嫁入三皇子府,一定不能這般柔氣,得兇一些,別人才不會爬你頭上。”
黃榭兒勾唇一笑,“知道啦。”
賀蘭府裡。
她們三人自聞香樓回來後,小元照就嚷嚷著要給他阿哥寫書信。
賀蘭雪糯也應了他的要求,“這次要寫什麼?”
小元照道,“阿哥,今日和雪糯姐姐在密室挖到寶了,差點還讓兩個蒙面人砍死了,還好姐姐聰明,救下了我。只是差點讓王爺給害了,那王爺竟和匪徒說,我是個孩子要殺便殺。我真討厭那個王爺,王爺肯定是個色胚,姐姐被挾持時,他願意救姐姐,我被挾持他讓蒙面人殺了我,氣死我了。還有…黃九淵纏著要和我們一起去,黃九淵也很討厭,太討厭了!他掐了我的臉,掐得我都數不過來了,他還說有機會見見你,我才不要讓你和這個討厭鬼認識…”
賀蘭雪糯打斷道,“當真要寫這些?不怕你阿哥擔心?”
小元照撒嬌著道,“不管嘛,不管嘛,都要寫。”
賀蘭雪糯只得按著他說的寫,“還要添些什麼?”
小元照臉上難過了幾分,說道,“阿哥,我想你和爹孃了。早日回來。”
等賀蘭雪糯寫完後,他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