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宴後,元煦被那幾個武官纏著討教,他也不能無理走開,遂只能一一應答他們的問題。
賀蘭雪糯原本想過去與他招呼一番,見元煦正聊著天,索性自個走了。
元煦瞧見,正想招手,賀蘭雪糯已經走了過去,心間壓抑著些許不快,還要回著這幾人。
賀蘭老將軍和老夫人讓賀蘭雪糯一塊打獵去,她推拒了。
她正準備到大帳外的灌木林邊守株待兔。
她正坐在一灌木墩上,嘴裡叼了一根酸草,酸草是她剛剛在來的路上摘的,這種草的根嚼起來酸酸的。
手間握了一把,嚼了一根又一根,嚼剩兩根時,她低頭思索起來,這時一雙明粉色繡花段鞋出現在了眼前,她唇角勾起。
抬起頭,來人正是戚笛笛,她待的便是這隻大兔子。
只見戚笛笛不屑睨著坐在灌木墩上的她。
上一世戚笛笛也是這樣尋著來,明裡暗裡奚落她一番,還扇了她幾耳光,一側臉都被抽腫了。她準備反擊時,顧師成恰巧的出現抓住了她的手,甩開了她,她摔倒在地。
他沒看到戚笛笛抽紅她的臉,卻看到了她抬手想給戚笛笛一巴掌。
任憑她如何解釋,顧師成冷眼且厭惡看她,還當著戚笛笛面警告她,“如若之後你再傷她一分一毫,我必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傷她?你看不見我側臉的巴掌印?我如何傷她?”
顧師成睨了她一眼,“你向來擅長偽裝算計,我怎知是不是你故意而為之?”
戚笛笛眼中噙淚道,“王爺,不怪妹妹,都怪我,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不然妹妹心裡不舒服也會胡思亂想。”
顧師成見著她的白月光如此委屈,更提出不和他再相見,眉間沁上波瀾,眼見皆是心疼,“笛兒,你我之間向來不需旁人說什麼。”
他眼神轉而狠戾睨向地上的賀蘭雪糯,“至於她,今後無需理她,她不過是一個費盡心思,連清白都不在乎的人,這樣的人,不值得放在心上。”
賀蘭雪糯聽後冷笑起來,“我是旁人?我費勁心思?我連清白都不在乎?你到現在都覺得是我爬了你的床?我和你解釋那麼多次,你有聽過一次嗎?我沒有做那樣的事情。”
她爬了起來,有種衝動想衝上去扇戚笛笛幾耳光,“都是你,是你引王爺來此,演這麼一齣戲是吧?”
賀蘭雪糯衝上前,戚笛笛害怕地縮在顧師成身後,“王爺…”
顧師成毫不猶豫,一巴掌把賀蘭雪糯扇倒在了地上。
這時,二皇子和蒙南公主走來,戚笛笛眼裡原本盈著的眼花化為淚珠一粒一粒掉下,她假意被嚇得摔在地上。
顧師成回身準備扶起她,在看到二皇子走來時,手收了回去。
二皇子扶起戚笛笛,關切問道,“怎麼了?”
蒙南公主也一臉好奇,“發生什麼事情了?”
戚笛笛委屈巴巴,裝著一副難言的樣子。
二皇子道,“你說,我為你做主。”
戚笛笛抹著眼角的淚,一副憐人的模樣,“殿下,沒事的,不怪妹妹,妹妹定當有誤會在身,對我這個姐姐有埋怨。”
二皇子目光陰鷙看向賀蘭雪糯,那一刻賀蘭雪糯周身顫了顫。
二皇子道,“定安王妃,你原先用如此不堪的手段坐上了這個位置,令定安王也跟著名聲受辱。而笛兒多次在大家面前袒護你,如今你竟對你的好姐姐下手?你非得如此糊塗?”
他再看向顧師成,“堂兄。”
顧師成領會,“這個妒婦交由我處理。”
蒙南公主站在一旁,話裡話外她明白大半,她眼神打量著賀蘭雪糯,這種打量帶著高高在上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