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師成被元煦擋開的手,不知不覺中緊緊攥著。
賀蘭雪糯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只是側王妃因春日宴她和王爺那件事與我生氣…”
話未說完,她驚慌失措捂住嘴巴,彷彿說錯了什麼話。
蒙南公主臉間好奇加重了幾分。
戚笛笛已經收斂了剛剛的幾分失態,結果賀蘭雪糯又來這麼一出,她真有些忍不得,現下旁人都在,她如果再失態,定然都以為她做了什麼,而且剛剛顧師成竟還上前要扶賀蘭雪糯。
這到底都是什麼事?
她斂住脾氣,因為她知道只有忍,才會換來一時的風平浪靜,不然吃虧的是她。
賀蘭雪糯眼中一股害怕勁,“元煦,我們走吧,沒什麼事。都怪我,怪我叨擾了王爺和側王妃。”
她歉意十分的看向二皇子和蒙南公主,二皇子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蒙南公主卻一臉看戲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過她剛剛特地提了春日宴這事,想必公主也自會打聽,如若不打聽,春日宴那事,也自然而然會流傳到她耳朵裡。
只是她想快一點讓蒙南公主知道,當一個姑娘滿心滿眼都是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就會想知道和這個男人相關的一切,她會利用各種理由去為這個男人脫罪,為他戴上一頂不得已而為之的帽子。
如果蒙南公主知道了此事,肯定只會覺得是戚笛笛用這種手段攀附顧師成,顧師成也算有責任心,頂著這般屈辱娶了戚笛笛。
再加上眼下戚笛笛要打她這一幕,她又肯定覺得戚笛笛囂張跋扈,自然會覺得顧師成可憐,攤上這麼件事。
那蒙南公主心間也會更心疼顧師成幾分,更確定自己的選擇。
棋子已落,後面會是滿盤皆輸還是大獲全勝?
賀蘭雪糯行了一禮,先離去,元煦跟在身後走著。
顧師成看向他們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從一前一後到並肩走著,眼中漸漸沁上一股惱意。
這時,蒙南公主湊到了顧師成身旁,好奇問道,“王爺,剛剛那位姑娘說什麼春日宴?好玩嗎?”
蒙南公主與中原女子不同,更多一些豪爽,她靠近顧師成時,顯得那般相熟。
自那日被推到顧師成懷裡,她便覺得顧師成讓人驚鴻一瞥,心間難以按耐,她原本以為東萊國的皇子王爺們應該都是一些知乎者也的普通面容,卻未想顧師成竟是王爺,還生得如此好看,一眼讓人難以忘懷。
來這一趟是必須要嫁人的,見過顧師成後,再見兩位皇子,甚覺普通起來,而且他們都各自有正妃。
她心中要嫁的那人漸漸清晰起來。
戚笛笛聽到春日宴三字就犯怵,而問這問題的還是蒙南公主,眼下蒙南公主這般親暱與顧師成說話,讓她覺得更氣不順,再想剛剛賀蘭雪糯幾次三番提及那事,原來是給她擺了這麼一道,想讓她在眾人面前丟人。
原先她是想找賀蘭雪糯算一算麻煩賬的,現下眾目睽睽下反而顯得她那般蠻橫無禮。
顧師成目光沉著,依舊看著賀蘭雪糯和元煦離去的方向,直至蒙南公主的問話他才收斂了目光。
還未作答,戚笛笛便悽怮喊道,“王爺”
顧師成睨向她,又對著蒙南公主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冷冷回道,“只是一些無趣的宴會。”
蒙南公主自小也是眾星捧月的,她在顧師成這裡撞了幾次壁了,她只覺得他性子永遠這麼冷,比冬日的寒冰還要冷。
這般回答倒掃了她的性子,性子上頭,臉上不開心起來。
二皇子瞧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轉而迎上笑意,湊到蒙南公主身邊,“公主,不如我帶你去獵鹿,在這乾站著多無趣。秋場最是多獵物,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