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時分,各家收拾著家當行裝,準備今日返程。
這場秋場圍獵原是為了給蒙南公主選婿而辦,如今公主已被賜婚定安王,而二皇子那頭又鬧出昨夜的荒唐事,於是陛下便提早一日讓大臣們整隊回京。
臨出發前,小竹把去提洗臉水途中從其他處宮女那聽來的訊息與賀蘭雪糯說著,臉上不乏驚愕感,“姑娘,聽聞昨夜與二皇子私會那宮女,上吊死了。死前留了一封遺書,原來是她下藥爬床,做這樣的事情羞愧難當,所以上吊自縊了。”
賀蘭雪糯早想過這樣的結局,只是沒想到二皇子動手這麼快,辦得如此乾淨,將此事和他摘得一乾二淨,還還了自個一個所謂的“清白”
小竹搖頭嘆息道,“多可惜的一姑娘呀。”
賀蘭雪糯用小竹端來的洗臉水,擦拭著臉,洗過一遍,又拿乾布擦了擦,只說道,“一念之間,天堂地獄。”
小竹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等賀蘭雪糯洗完臉,端了洗臉水出去倒在了大帳面前的土堆裡。
回到大帳,把收拾好的東西歸集好,拍了拍手說道,“該回府咯。”
戚笛笛一夜未能入睡,心裡惶恐不安,腦子裡都是二皇子看她的眼神,她抓著被角翻來覆去。
起了大早蹲二皇子,等二皇子從大帳出來,二皇子看到她,眼裡不悅冒起,惱惱看著她。
他不想再理會戚笛笛,準備從她身側離去。
戚笛笛眉間愁緒攏著,卑微的說道,“二殿下,昨日那事不是我做的,能借一步說話嗎?”
二皇子怕被其他來往人聽見,只能點頭答應,與她離去,他也想聽聽這女人如何解釋?
她們二人往沒人的地方走去。
走了不遠後,到了那日與賀蘭雪糯的吵架的灌木林處。
二皇子微沉著聲音道,“我倒是沒想到被你反將一軍?昨日你說幫我引蒙南公主到大帳,結果呢?你在耍我?看來你是不知道耍我的後果?”
戚笛笛身子微微顫了顫,低下頭,“二殿下,我本不想蒙南公主進王府,她進王府,我便永無出頭之日,又怎可能幫著她反將您一軍?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得罪您,我能有什麼好下場?二皇子妃能到場鬧事,必然是有人通訊了,那宮女我認得,是宮裡指派給了蒙南公主的,我怎麼可能與她的宮女沆瀣一氣?所以殿下,這很明顯了,定然是蒙南公主所為,那宮女肯定是被她逼的。”
二皇子見戚笛笛說得誠懇,這番話下來心裡也偏向了戚笛笛,怒意轉向蒙南公主,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戚笛笛見二皇子臉間沒了之前的不待見,又繼續說道,“二殿下,蒙南公主必然會進王府,日後我會替您出氣的。眼下陛下還沒立儲,我願意代表王爺日後予您支援。如若日後您登了皇位,到時您可以找個藉口把蒙南公主做了就是,反正蒙南一個小國不足為懼。”
二皇子眼珠轉動,戚笛笛接二連三的話令他另眼相看,顧師成曾為戚笛笛求了賜婚,戚笛笛必然也是他心中所愛之人,不然,依他對他這位堂兄的瞭解,哪裡會冒著龍顏不悅的風險去求賜婚?
他心下衡量,信她一回又何妨?只要能幫她,有王府的支援,就算他父皇立了老三顧行之做太子又如何?將來他擁兵千萬,也能篡了位。
他瞥了戚笛笛一眼,語氣依舊低沉,“我如何信你?你能代表定安王?”
戚笛笛抬起頭,自信萬分說道,“能。”她轉瞬想到一事,“二殿下,我還有份大禮,日後再送給您。”
二皇子臉間好奇加重幾分,“哦?那我很期待。”
戚笛笛笑了笑,腦裡已經是她為日後布好的局,謀好的路。
想起她爹給她留下的那麼多金銀財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