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我阿爹阿孃可不是迂腐之人,如若你想來,就跟我一起回賀蘭府吧,今夜賀蘭府也會過八月節,很熱鬧。我只是擔心你那二弟惡人先告狀,到時候你免不了吃虧,所以才讓你回府的。”
黃九淵道,“不用解釋,我明白的。今夜也晚了,我這二弟不是省油的燈,確實該回去,免得他添油加醋害我又得挨父親責罰。還有祖母也等著我回去過節呢。”
她們互相告別後,賀蘭雪糯跟著元煦離去,回頭時黃九淵還沒走,溼透的衣衫緊貼身子,他正看著護城河發愣,就一會,便也離開了。
賀蘭雪糯和元煦回到了賀蘭府裡,到了南院後,小竹已經回來了,她讓小竹去找身衣服來,她和元煦都換了乾的衣服。
小竹偷著一抹笑,溜回自己房中。
南院的院子內就剩下一棵大大的桑葚樹,還有兩人的身影,他們兩人正坐在桑葚樹下。
賀蘭雪糯準備給他傷口上藥時,方才發覺剛剛一時著急,用溼透的衣衫給他包紮的傷口,傷口遇水怕是隻會更痛,可元煦什麼也沒說,心裡有些氣起來。
她急道,“趕緊把手給我。”
,!
元煦把手遞過去,賀蘭雪糯拆了溼布,不忘埋怨道,“我用溼衣角給你包紮傷口,你怎麼也不說,這樣不痛嗎?”
“不痛。”
賀蘭雪糯嘴角噙起一笑,拿著藥水向他傷口灑去,元煦蹙眉,賀蘭雪糯笑道,“原來,是會痛的?”
元煦抬頭看向滿樹的桑葚果子,“你把這棵樹養得真好。”
“我記得當年你不是聞不得這味道嗎?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害怕的?”
“嗯就這麼就好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元煦苦笑,這都是當年練出來的。聽人說,賀蘭雪糯南院內長了一棵大桑葚樹,他擔心他回去時,再也進不去南院,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便日日在枕邊放桑葚樹枝,喝桑葚酒,就這麼日復一日後,竟習慣了。
賀蘭雪糯拿出藥粉輕輕撒上元煦的傷口,拿出繃帶替他紮了起來,包紮好之後,她回頭尋小竹的身影,小竹早不知道去哪了。
這鬼丫頭的心思,她非常清楚。
想起還沒陪爹孃過八月節,他們二老應當現在在院裡等她,她問,“留下過過賀蘭府的八月節?”
“好。”
他們兩人來到大院時,賀蘭老將軍和老夫人正坐在桌前候著她,滿桌擺著各種吃食還有月團。
見到元煦也來了,二老一驚,眼裡只剩下喜色,賀蘭老將軍笑呵呵道,“今年算是真團圓了。”
賀蘭雪糯遞了個眼色給老將軍,老將軍馬上收住笑。
他們幾人端坐桌前吃著月團,聊著一些趣事,從他們小時候聊到長大後,又聊到婚事什麼時候辦。
賀蘭雪糯忙道,“阿爹阿孃還不急。”
元煦也跟著說道,“嗯,不急。”
這時—————————
大院來了一堆丫鬟小廝,每年他們都會聚集大院一塊放孔明燈,人手一盞。
賀蘭雪糯怕爹孃拽著她再說些什麼,趕緊朝元煦使眼色,元煦領會,賀蘭雪糯道,“阿爹阿孃,我們去放孔明燈。”
“去吧。”賀蘭老夫人笑道。
一個丫鬟見他們走來,馬上遞過來孔明燈,“姑娘,你也燃一盞。”
賀蘭雪糯接過,和元煦一同點燃,元煦問,“要寫些什麼嗎?”
賀蘭雪糯搖頭。
她想寫的話早就隨著花燈漂去了。
兩人放開手,孔明燈充著氣跟著大傢伙的燈往天上飄去。
她真希望往後的日子能這麼平平靜靜就好,賀蘭府眾人能平平安安,東萊國國泰民安。
上一世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