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煦準時赴約,手中還揣了只碧璽翠花簪,不經意的說,“來時見一商販叫賣,想起一直未送你些什麼寶貝,這隻簪子正好襯你。”
“真好看。”賀蘭雪糯接過簪子賞完一會遞給小竹,“替我插上吧。”小竹接過簪子插入賀蘭雪糯的髮髻裡,簪子襯人,顯得貴氣幾分,忍不住讚歎,“元公子眼光真好,這簪子就像本該是姑娘的。”
“咦…這隻簪子確實是件寶貝玩意,我記得我好像在哪處看過…”聞敬正好從聞香樓走出,他愛好收集一些珍寶玩意,一眼便看出東西不凡,似曾相識。敲著腦門細細回溯著,一敲腦門,說,“我想起了,我在曾記的典當行…”
話未說完,元煦打斷道,“聞…聞掌櫃對吧?八月會時未與你好好交談過,實在失禮。”
聞敬把要說的話拋之腦後,回道,“客氣了元公子,聞某一介商賈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什麼商賈不商賈的,元某也是一介武夫,這樣說來,三六九等,可不像話。”
賀蘭雪糯不禁笑了起來,她能不知道元煦剛剛那般跳躍的舉動嘛?看到簪子那刻她便知道不是街上尋常可以買到的,定是元煦花重金掏來的。
元煦總是這般,做了什麼又輕描淡寫的帶過,明明可以添一些話頭描述得如何珍貴,如何不易得來,可他就是不會……
這樣可怎麼追姑娘?賀蘭雪糯不禁替他發愁,可不能再讓元煦和上一世一樣成了孤家寡人。
見元煦稍顯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神,賀蘭雪糯轉移話道,“聞掌櫃,今日可有些什麼新菜?”
“來得趕巧,今日有五味杏酪鵝,我再給你們安排幾壺聞香酒,搭配起來最是合適不過。”聞敬又犯難起來,“只是…今日雅間都被訂滿,可能要委屈你們在大堂用飯。”
“無妨。”賀蘭雪糯和元煦同時說道,又相視一笑。
聞敬迎著他們入內,眼神飄向小竹,羞澀兩分笑道,“小竹,裡面請。”
他們跟著聞掌櫃走到大堂內側的位置坐了下去,小竹兩眼一瞟兩人,未坐下,問,“聞掌櫃,近來可需幫忙?有研究什麼新菜品嗎?”
聞敬淺笑,明白小竹的意思,答,“有…正好記起這幾日一直為一菜品發愁,不知要不要添糖,你來得正好,不如就隨我入後廚,拿拿主意?”
“趕得巧,還說什麼呢?現在就去。”
他們二人一起走了,聞敬交代夥計上菜,夥計們也看出幾位是貴客,招待更加小心起來。而小竹在後廚笑著誇聞敬,“好眼色,我正怕待在那,礙著姑娘和公子呢。”
聞敬低頭笑著,端起一道菜遞給小竹,“幫我嚐嚐。”
廚房的幾個廚子相視笑著,不敢打斷二人,裝作很忙一樣。他們也是很難見聞掌櫃一直咧著嘴笑呵呵的,平日比較沉默。
待夥計上好菜後,賀蘭雪糯早被聞香酒勾了魂,已經饞得不行。元煦替她斟了一杯,一口下肚只覺得舒服極了,口腔蕩著酒香味。
元煦又斟一杯,賀蘭雪糯又喝了下去,元煦笑道,“好啦好啦,再喝下去該醉了,聞香酒是好喝,也不要貪杯,吃些菜吧。”
賀蘭雪糯這才作罷,嚐了嚐五味杏酪鵝,味道也是極好的,她吃了一口,總覺得幹吃不夠美味。眼巴巴看著元煦,元煦無奈笑了笑,又給斟了一杯,這杯酒她分好幾口下肚,搭配著杏酪鵝,這才吃舒坦了。
元煦跟著吃著,“前陣子給你送的金烏茶喝完了嗎?”
賀蘭雪糯馬上擺擺手指道,“稀世的東西,我可不敢日日喝,只敢每日喝那麼一茶匙,反覆沖泡,把味道沖淡為止。不得不說真是好茶。”
元煦噗嗤一笑,“我看你不止像酒痴,更是茶痴。你只管喝,過段日子我再給你送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