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門關上。
柳鈺瑩來到另一間房,看向那個此刻抱膝坐在窗臺,如風拂柳般的妙齡少女。
“小雙,還生氣呢?”她盈盈走到步無雙身邊,素手掠過她耳邊被風吹亂的秀髮。
步無雙沒言聲,只怔怔注視著窗外,清越的眼眸還留有一絲複雜。
柳鈺瑩見狀,彎下腰偏過頭,對上那副凝脂如玉卻又英氣十足的嬌俏小臉。
“小雙啊,姨剛剛已經給你教訓過那臭小子了,你看你現在能原諒他了不?”
她輕言細語,還帶著些哄人意味。
可步無雙依舊不吭聲。
這不禁讓柳鈺瑩有些急了,心想別不是那臭小子一看,把人家小姑娘看出個心理陰影來了吧?
她想了想,正要開口再開導一下。
這時步無雙卻一聳秀鼻,眉宇間帶上一絲殺氣開口道:“爹爹說過的,女兒家身子只有丈夫才能看,外人見到就一定得殺了,我要是殺不了,就叫他來殺”
“”
看吧,她就知道。
那種環境以及古老長輩教育下出來的孩子,在某些方面就顯得特別傳統,也特別遵循規矩。
可這就讓柳鈺瑩很頭疼了。
畢竟不能真讓人殺了那臭小子吧。
雖然是有點不對,可那臭小子也是真的有點冤啊。
而且
看著這個內心極其單一的小姑娘,柳鈺瑩眼珠轉了轉,旋即湊在她邊上,小聲且試探地開口,“那小雙,要不咱們就讓他”
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微風一吹就散,可步無雙卻是聽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就連那白皙剔透的耳朵,都不禁在那輕輕動了動
而這頭言君此刻在幹嘛呢?
那自然是在跟家裡頭一眾大小佬報備呢。
尤其是‘則卿’那女人,也不知道咋滴,發訊息還不夠,非得打個影片。
這不,言君此刻就躺床邊,一邊給手機充電,一邊把臉懟在攝像頭跟前。
“咋滴,今天這麼閒吶,也不練武了?”
是的,武者想要有所成就,絕不光是資源堆積,還需時常演練武學,熬筋淬骨,方才能打破桎梏,向上攀登。
而顏則卿平日在家無事,又是剛跨入真武,自然是花了大把時間去鞏固修煉。
不過練歸練,有些事她可是不會忘的。
“你說過,不會出去太久的。”顏則卿躺在自家臥室的床上,身上一件相當清涼的真絲睡裙。
或許是剛剛才醒來,又或者是醒來許久卻賴床,反正衣服有些不整齊,以至於春光乍洩。
尤其是那光溜溜的肩頸,似乎在詮釋著什麼。
這就讓言君都點薅不住了。
他瞅著那副越看越心越跳的容顏,還有那迷糊人的一片,頓時手指滑動,悄摸著截了個屏,但嘴上還是正經又隨意道:“嗨,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這事居然這麼耗時間,估計還得要過些天才能回去。”
顏則卿在他手動的一瞬間眼底閃了下,面上卻不露分毫,只是稍稍拉被子,卻不完全遮住,欲掩未掩地輕聲問他,“很麻煩嗎?”
“麻煩倒也不算麻煩,就是耗時間,講真的我都覺得有點枯燥了。”言君回答得有板有眼,順勢側躺地身軀也有板有眼,頗有一種僵硬感。
顏則卿盯著他,表情忽然來得有些意味莫明,“哦,枯燥可以多打電話,我陪你聊聊天或許就不那麼枯燥了。”
“”
可別。
他一天天呆水底的,上個岸也就那麼會,不是補覺就是採購,還得忽悠家裡頭,時間都不夠用,這要是再來一個煲電話的,他這覺怕是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