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冷暮琛一次比一次狠戾,嚴守正一次比一次痛苦。到最後,冷暮琛將嚴守正的臉踩到變形,嚴守正受不住的喊了一聲隨即放聲大笑,唇齒間全是血跡。蔣淵笑的張狂,笑的狂妄。紀遠心像是受到什麼刺激,冰冷地說:“你找死。”槍抵住心房,配合著槍響,用嘴發出一個“砰”的動作。
這一遍,導演沒有喊“卡”,二人一遍過。拍板後,蔣淵嗖地一聲站起來,揉揉自己貼地的那一側臉頰,不知道哪來的小石子落到那裡,蔣淵另半張臉被小石子壓出各種形狀,還撲騰掉幾個粘在臉上混著血的碎石子。
收了工,蔣淵拿出楚棲行準備的愛心揹包,沒去化妝室卸妝,抽了幾張卸妝巾站在那裡就開始卸,擦到臉的時候有點疼,他拿出手機照了照,摸了摸自己蹭破皮的小臉蛋。
紀遠心不知道從哪裡過來,帶著蔣淵去了休息室,讓助理給蔣淵紅了青了的地方抹上藥,“楚棲行真的需要給你找一個助理了。”
蔣淵呲牙咧嘴著,不在意自己,倒是問,“遠心哥,你和原來經紀人解綁了嗎?”
紀遠心用低於平常說話的聲音說:“嗯,不然你覺得我能演這個電影嗎?我們現在是一個經紀人。”
蔣淵啪啪啪的鼓掌聲嚇了紀遠心一跳,因著這是個鉅製,化妝間並不是單人間,所以紀遠心也不便和蔣淵多說什麼,二人出了片場,就先後走掉了。
紀遠心坐到車上以後先被謝舒揚來了個身後抱,嚇出一身汗,“我去,嚇死我了,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唄。”謝舒揚貼貼紀遠心的臉,又親了一下脖子,“今天拍的怎麼樣?”
紀遠心端正的坐好,回想著今天的拍戲過程,眼睛裡帶著興奮的光,“我還沒演過這樣的角色,好變態但我好喜歡,以前演的都是一個路子的,希望這次能突破自我。”
看著這麼神采奕奕的紀遠心,謝舒揚知道,這才是他的紀遠心,這才是那個年輕時候狂妄告訴他“我天生就是演員”的紀遠心,他笑著想,下次見到楚棲行要感謝一下。
紀遠心隔了一會兒,偷偷摸摸牽住謝舒揚的手,“舒揚,謝謝你,幫我換經紀人。”
“不幫你幫誰啊,嗯?”謝舒揚慵懶性感的聲音響起,“我相信我們紀老師會二次爆紅的。”
“可是今天拍戲我把蔣淵的臉都踩破皮了,你說楚棲行會不會記仇。”紀遠心趴在謝舒揚懷裡,對著耳朵小聲說話。
謝舒揚肯定的搖頭,“不會,我們有蔣淵這張王牌,所以,紀老師你要和我好好的知道嗎,你永遠不能離開我,我們就永遠有蔣淵這個cp粉。”
紀遠心視線上移,瞪了謝舒揚一眼,“我重感情,不像某些明星動不動就上熱搜。”
看來是看到下午的熱搜了,謝舒揚趕緊哄人,話裡話外都是人紅是非多,最後收穫了紀遠心的白眼一枚。
謝舒揚紀遠心二人在飛馳在馬路上的車裡珍惜難得一見的時光,蔣淵裹著羽絨服跑向場外的楚棲言身邊,“哥哥,你怎麼來啦?楚棲行呢?”
寬大的口罩都擋不住蔣淵臉上的傷口,楚棲言拉下他的口罩,蹙緊了眉,“今天拍戲受傷了?”
蔣淵在楚棲言碰到傷口的時候嘶了一聲,楚棲言放輕了動作摸摸傷口,蔣淵哈著白氣說:“別管那個傷了哥哥,要不了兩天就好了。哥哥,我今天演的好爽啊,還是和遠心哥搭戲,紀遠心你知道吧,紀遠心啊哥哥!我以前都不敢想!我真的演的太爽了,等電影出來我請你們去看!全都要去!”
楚棲言重新給蔣淵拉上口罩,“好,小行突然有事走不開,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還讓我必須給你說他是真的有事才來不了的,晚上去家裡接你,走吧,我們回家。”
蔣淵羞了羞臉,拿出手機給楚棲行發了訊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