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頭上珠翠欲滴,臉上胭脂也都被茶水浸花了些許,雖是如此,卻毫無狼狽之色,反而還添了幾分清水出芙蓉的出塵美感。
司徒雲旎見狀,更是窩火,顰蹙娥眉,湊身,戴著精緻護甲的蔻丹玉指挑起灼染的下巴,冷笑一聲。
“你可真有能耐,昨兒個才剛進宮,今兒個就被召去侍寢,尚寢局那裡,一定得了不少好處吧?”
灼染搖頭,聲音嬌軟而無辜的狡辯:“姐姐誤會了,沒有呢。”
正如司徒雲旎所說,她的確暗中打點了一些太監與內廷六尚的女官。
這次侍寢的機會是她用五塊金餅換來的,她將那純金打造的金餅分別給瞭望夷宮外的灑水太監以及尚寢局的幾位尚宮。灼染知道,宮裡的女子為了獲寵,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巴結這些宮人,銀錢如流水般的花了出去,只為能被引薦,得帝王寵幸。那些太監和女官們不知道收了多少好處,得了多少銀子,靠著後宮女子的賄賂撈的是腰纏萬貫富的流油,他們甚至已經不滿足於只給銀子了,他們想要金子。
於是灼染便將藏在訶子內兜裡的五個金餅拿出來打點了他們,沉甸甸的金子很有分量,也換來了他們對灼染的另眼相待。
金餅是阿孃分別前塞給她的,阿孃在她的貼身訶子內繡了一個袋子,把金餅縫製了進去,然後推著她,讓她趕緊逃,要她好好活著。
可是,阿孃死了,他們都死了,她不想獨活,於是她將金餅全部都送了出去,只為換來這一天,只為圓了那個心願。
思及此,疼痛溢滿心間,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
“啪!”
司徒雲旎扇了她一巴掌,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更是火大,猶不解恨,便對左右常侍下達命令:“把她這身衣服扒了,本宮見不得她這副浪樣!”
然後太監扒了灼染那一身明豔的芙蓉長裙,皆是一臉的幸災樂禍。要知道,在掖庭,他們最是:()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