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抱著睡。”
李聿氣息不勻,聲音低啞,暗金龍紋大袖蓋住她與長意,令她好似沉漾在金色光華的靜謐流年之中。
只消短短片刻,夏仕白來了。
夏仕白站在帷幔外稟報要事給李聿聽,說是武安君有急事覲見,具體什麼事並沒說。
武安君閔據是閔貴妃的哥哥,大齊驍勇善戰的司馬大將軍,想是有要緊的事情商議,而且極有可能與東洲國有關。
想到此,灼染不由蹙起眉頭。
直到亥時,閔貴妃傳灼染去玉華宮。在去玉華宮的途中,從那傳話的宮女嘴裡得知了一些事。
在東洲與大齊的邊境,閔據麾下副將尋得一位女子,那女子神似夷夫人,但還不確定是不是夷夫人,目前已被安置在武安君府內,就等著李聿前去相認,事關夷夫人,李聿便連夜跟閔據去了武安君府見那女子。
李聿前腳走,閔貴妃後腳便要召她去玉華宮,此去玉華宮,怕是凶多吉少。
灼染沒有忘記,閔貴妃一直想要置她於死地,她甚至都懷疑閔氏兄妹是在刻意支開李聿。
近來李聿一直留宿長安宮,名義上是陪伴大皇子,實則夜夜與她不斷上演芙蓉帳底臥鴛鴦的戲碼。即便她侍寢的事情沒有記檔,可皇帝連續多日留宿長安宮早已經人盡皆知,那些妃嬪自然知曉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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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閔貴妃又那般善妒,定是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灼染看著不遠處蜿蜒如星河的宮燈,她緩緩的頓住腳步,不願意再走了。
“怎麼回事?怎的不走了?”那宮女推搡一下灼染。
“我肚子痛,想出恭。”
“先忍著,娘娘正等著,不容耽擱!”淺紅深衣的宮女又推一下她。
灼染儘可能的想拖延一下時間,拖延到李聿回宮為止。此時她真希望能遇見望夷宮的中常侍和黃門侍郎。
在她離開長安宮之前,瑞枝與福香也想跟她一同前往,只是被她婉拒了,她交代她們,她走之後立即去望夷宮找夏仕白,再將閔貴妃召她去玉華宮的事情告訴夏仕白。
然而,直到灼染被帶到閔貴妃面前,都不曾見夏仕白過來替她解圍。
啪的一聲厲響,跪在那裡的灼染結結實實的捱了狠狠一耳光。
閔梓南親自動手,將她嘴角都扇出了血。
“骯髒不堪的賤人,也配得到聖上恩寵?也不照照鏡子,你算個什麼東西!”閔梓南說完,又一腳踹在她的腹上。
灼染忍著痛,搖搖欲墜的跪在那裡,看著閔梓南:“奴婢只是殿下的奶母,娘娘切莫為了奴婢與聖上置氣,不值當。”
她是在告訴閔梓南,長意依賴她,若她死在閔梓南手中,無人能哺乳長意,若她死在玉華宮,會惹李聿不快,從而導致帝妃不睦。
:()春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