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灼染有些懵,低頭朝身前看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要說她身上有什麼異常,那便是宣淫過度從而導致渾身痠痛,至於她的臉,大概…大概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發燙吧。
長意見狀,也開始伸著小肉手照她臉摸去。
“你脖子這裡好多傷痕,該不會是拿東西勒的吧!”瑞枝近前一步指了指,隨手拿了銅鏡遞給灼染。
灼染拿過鏡子一看,只見面色透紅,更覺比之前還要滾燙灼熱。
這些淤痕是之前在浴閣沐浴時留下的。當時李聿一直蠻橫的吮吻那裡,然後就成這樣了。
以前他在這長安宮偏殿臨幸她時,也會留下點點紅痕,但也不似這般淤跡盡顯烙印重疊。
瑞枝雖比灼染大了一歲,可到底沒有經過人事,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緣由,倒是福香那個人精一眼就看了出來。
“傻瑞枝,你不懂,這可是聖上烙下的專屬痕跡!”
福香話落,端著浮元子的連翹和紫蘇走進來面面相覷的一笑。
瑞枝更是納悶:“莫不是聖上信了那個王敢的話,懲罰了你?你當時沒跟聖上解釋一下嗎?”
“不是的……”灼染否定了瑞枝的猜想。
“哎呀,你別一驚一乍的,這是聖上親成這樣的,稱之為愛的痕跡,你呀,真真是個榆木腦袋!在說了,那王敢早已經交代了一切,淑妃娘娘也被供出來了,聖上怎麼可能懲罰她?用腳指頭想也是萬萬不能夠的!”
福香沒好氣的白了瑞枝一眼,又聲稱男女親熱過於孟浪就會導致留痕,只說的灼染不好意思,立即將她打住。
這下該換瑞枝臉紅了:“原來還能這樣,如此說來,聖上真真是龍精虎猛,厲害非凡。”
“那是,要不後宮娘娘們怎麼都一個個的前仆後繼往上撲?聽說當初聖上還在東洲時,就有好些女子義無反顧的要嫁給他,那時他還只是一個落魄質子……”
“福香。”灼染打斷了她,不解問:“你方才說,淑妃娘娘怎麼了?”
灼染不太希望福香繼續嚼舌根,談及皇帝過去的秘史,她擔心隔牆有耳,加之她也的確想知道霍淑妃的事情。
福香便將她關進暴室以後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王敢為了向聖上表忠心,通通都交代了,是淑妃娘娘指使她栽贓的你,聖上一怒之下褫奪了她的淑妃頭銜,降為從二品修儀,現在不能叫淑妃娘娘了,應該叫霍修儀。”
灼染皺眉:“原來是她……”
看來霍淑妃對收養長意一事從未死心,為了斷掉長意對她的依賴,居然從宮外找人栽贓陷害她。若李聿是一個搖擺不定毫無主見的昏君,她早就死在暴室裡了。而且霍淑妃還很聰明,故意找一個與武安君有關聯而又行為不檢的人,好引起李聿對武安君的不滿。
有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今霍淑妃降了位分,成了霍修儀,其父榮國公豈能坐視不理?怕是今後少不得要與女兒攛掇一氣搞小動作。
正想時,連翹走來呈給灼染一張食材清單,灼染大致看了一下,是為吊爐燙菜預備的身材。
“蜜薯多備些,還有浮元子也多備些,要備棗泥餡和芝麻餡還有豆沙餡的,其餘的食材你們看著備,喜歡吃什麼備什麼。”
灼染說完,起身將睡著的長意抱去搖床。
連翹歡快的應了一聲,便忙著張羅去了。
今日李聿說過,他喜歡吃甜蜜的食物,她便暗暗記下了,離開望夷宮時,他向她承諾今晚會來長安宮,所以,她要提前準備一下。
掌燈時分,白絮飄雪終於停下,萬物肅靜,蟾宮穿上剔透冰瑩的雪衣,所到之處皆是一塵不染。
徐壽海吩咐著幾個太監開始將吊爐抬放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