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染被纏磨的一陣暈眩,舌尖都要被吮麻了,只覺得一顆心左搖右顫的,暈開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唇分後,灼染兩隻藕臂掛在他的脖頸處,整個人都是癱軟的,埋在他懷裡,氣喘吁吁。
“等我回來。”李聿將她有些凌亂的衣袍整理一番,修長的手託著她透紅的秀臉,看了又看,忍不住又親了一下。
之後他便離開了。
灼染站在那裡,目送他走遠,觸控著他吻過的地方,拿帕子默默的擦拭著。
春狩只帶了麗妃和閔貴妃前往,說是春狩,大概是找個風景優美的世外桃源繼續快活吧。後宮的妃嬪世婦們都是這樣想的,甚至還抱怨皇帝偏心,只帶閔裴二妃,不帶她們。
正當她們一邊抱怨一邊顧影自憐時,待在冷宮的霍獻容突然被放出來了,她帶著榮國公府的弓箭手,將各宮妃嬪全都包圍了起來。
妃嬪們都是嬌滴滴的閨閣女子,哪見過這種場面,嚇的雙手抱身蜷縮一團,瑟瑟發抖。
這時她們終於反應過來,霍獻容要翻天。
霍獻容很是得意,命人將她們軟禁於太液池中間四面環山的含涼殿內,這些妃嬪的母家大多都是外戚重臣,必要時還可以利用她們來牽制一下她們的母家。
隨後,霍獻容又去了長安宮。
此時的長安宮早已經被她設下埋伏,院子裡,幾十個弓箭手將灼染與一眾宮人團團包圍。只要有一個人敢反抗,弓箭手就會開弓掃射,讓他一命嗚呼。
灼染抱著長意,看著踩著輕快步伐走來的霍獻容,下意識後退一步。
她擔心霍獻容要傷害長意。
當她看見這些殺氣騰騰的弓箭手闖進來時,她就知道,霍氏父女這是趁著李聿不在要造反。
“把長意給本宮!”霍獻容命令灼染。
灼染最終還是將懷裡的長意交給了霍獻容,若不交,她會被萬箭穿心。
霍獻容一本滿足的抱著長意,突然得意的笑了:“李聿,你不是讓我無子嗎,你不是不允我收養長意嗎?我偏要收養!從此以後,長意就是我霍獻容的兒子!哈哈哈!”
然後她開心的笑出聲,聽起來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灼染卻鬆了一口氣。
她以為霍獻容會殺了長意,看情形,霍獻容並沒有動殺念。但是卻對她動了殺念。
只見霍獻容惡狠狠的朝她看了過來,咬牙切齒的命令那些弓箭手對著灼染開弓放箭。
宮人們都嚇傻了,齊齊下跪替灼染求情。
“誰敢替這髒婦求情,一律處死!”霍獻容警告福香瑞枝和連翹以及徐壽海等人。
因為聲音太過尖銳,吵醒了長意。
小孩子很有靈性,或許周圍的戾氣已經讓他察覺到了危險和不對勁,眼未睜開,長意便哭了起來,不時的看向灼染。
灼染趁機道:“我一條賤命隨時都可以拿去,只不過殿下現在餓了,容我喂他一口。”
她現在就想拖延時間,萬一能拖延到李聿回宮呢。
霍獻容瞧著嚶嚶哭啼的長意,煩不甚煩,便將長意又丟給灼染,冷笑道:“司徒灼染,你最好乖乖餵奶,別總想著李聿會回來救你,他不會來了。”
灼染心一沉。
長安宮的宮人聞言,一個個跪在地上悲慟大哭了起來。
他們以為李聿死了。
最後榮國公霍承來了,霍承披袍擐甲,頗有大將之風,那睿智的眼睛裡是滿滿的算計與步步為營,以及還有一股勝利在望的自信。
霍獻容迎上霍承,問道:“父親,進展如何了?”
霍承沒有回答女兒,而是領著一眾人對著霍獻容行了君臣之禮:“聖上駕崩,請太后輔佐新皇理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