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和鳴印紋的銅爐內,瞬間燃成了灰燼。
灼染感激的看著連翹:“其實並非為我傳信。是我在寶華殿無意間拾到的,我也正疑惑呢,本來要打算拿給聖上瞧,哪知卻不小心遺落被你撿了去。”
連翹沒有出賣她,她很感激,但是,她還不確定她們是忠於她還是依舊忠於李聿,所以,她斷不會承認是她臨摹了別人的字跡向鄭鞅鴻雁傳信。
“就算是旁人所寫,姑姑也未必能將自己掰離出去,哪怕牽扯丁點,都會引起聖上的疑心,姑姑切記。”
灼染嘆了一口氣,握著連翹和紫蘇的手:“好,聽你們的。”
紫蘇又乖巧的道:“奴婢方才提及麗妃,可不是有意要氣姑姑,就是想給姑姑提個醒,對待聖上不可一心二用,不然該有的榮寵就會被旁人奪了去。”
灼染點頭,贊同紫蘇的話。
她懷疑李聿早看見了丟落在地的信箋,因此對她產生懷疑,想必方才雲雨時亦夾雜了幾分薄懲在內。
“聖上離開時,有沒有問你們什麼?”
“聖上從不與奴婢多言。”連翹搖頭。
灼染從浴房出來並無睡意,而是鋪開宣紙寫了兩行情詩,待字跡幹了之後,隨即摺疊成之前那封信箋的形狀,遞給了連翹:“連翹,麻煩你將這封信交給聖上,請別說是我後來寫的,你就說在院子裡的一個角落裡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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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看見了那信箋從她袖中落下,且信箋被連翹拾撿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送於他的手上,她必須重寫一封來打消他的猜忌。
連翹應下接過。
灼染很是感激,又握了握她的手:“好連翹,回頭給你做好吃的。”
“姑姑就慣會哄著奴婢。”連翹撒嬌的哼了一聲。
紫蘇嘆了一口:“哎,偏偏你我就吃這一套呢。”
“那你們就多吃些。”灼染捏了捏紫蘇的臉。
連翹拿著信箋沒有去望夷宮,而是去了麗妃裴然的關雎宮。
到了關雎宮,連翹見到了劉奔,便說自己是來為聖上送信箋的。
“聖上與娘娘在休息,這個時候怕是不便打擾,你把信箋給咱家吧,待聖上醒來後,咱家替你交給聖上。”
“無妨,我在這等著。”連翹朝裡面看了看。
只聽裡面傳來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聿郎又輸啦,打手心……然兒捨不得打呢,就罰聿郎親然兒一口吧。”
隨即聖上便回了一個溫沉的“好”字。
“劉常侍,聖上這不沒睡嘛?我是真的有急事。”連翹皺眉,希望劉奔能通融一下。
大概是與灼染長時間待的久了,連翹的心都有些偏向她了,以至於聽了別的妃嬪對李聿親暱撒嬌,倒生出幾分反感來。
“我的姑奶奶,這會子聖上與娘娘都親上了,你進去作甚?還是先回去吧。”劉奔急的跺腳。
連翹兀自生悶氣,站在那裡就是不走。
這時,李聿意外的走了出來,暗金龍紋常服並未有凌亂鬆散的跡象。
連翹立即跪下,將那信箋雙手呈給李聿。
“這是奴婢在院子裡撿到的,好像是長安君的字跡。”連翹稟道。
李聿不語,面無表情的開啟信箋,兩行娟秀細潤的情詩映入眼簾: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思念至今。
下筆落款:贈聿郎。
旁邊則是畫了一對有情人立於山水之間的綣影,他們天高地闊的暢意遊湖,意境很是唯美。
李聿冷冷看了一眼,卻遞給劉奔:“拿去燒掉。”
連翹心一顫,嚇的頭也不敢抬。
待劉奔接過那信箋拿去焚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