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諭:“閔氏驕縱無禮,惡意縱火反嫁禍於人,有失貴妃儀態,賜禁足一月,閉門思過,不得踏出半步!”
閔貴妃不甘心的為自己辯解,夏仕白卻全然不聽,只問閔梓南是不是要違抗聖令。
閔梓南囂張的氣焰頓時被澆滅,硬著頭皮跪下謝恩。之後她又問夏仕白,今後是誰代管六宮。
“是容貴嬪。”
閔梓南聽罷,一顆心不斷的沉落,蒼白精緻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待夏仕白離開之後,閔梓南依舊跪在那裡,似乎忘記了起身,貼身宮女石榴走上前欲將她扶起,她伸手便是一巴掌,打的石榴眼冒金星。
“賤蹄子,是不是你出賣了本宮!”
石榴捂著臉,跪在那裡,委屈至極:“娘娘冤枉,奴婢只忠於娘娘,絕無二心!”
隨即玉華宮的所有宮人全部都跪倒在地,一個個的發誓表忠心。
“定是容貴嬪在聖上面前亂嚼舌根,聖上聽信她的話,才將娘娘禁足。”
閔梓南卻笑了,眼裡滿是淚:“不是的,是他一眼就看穿了我,他知道是我縱的火,他什麼都知道…”包括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李聿也是心知肚明的,可那時他會慣著她由著她,哪怕知道她犯錯,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如今為了那個二姓賤奴,他不再偏袒她了,倒開始懲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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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梓南捂著疼痛的心口,失心瘋一樣的笑了哭哭了笑。
長安宮內,灼染很快便得知閔梓南被禁足,六宮事宜皆由她代管的訊息。
福香和瑞枝同時拍掌歡呼。
“幸好禁足了,我還擔心殿下週歲宴時她又鬧出什麼么蛾子呢!”福香繞到灼染身後,不停的為灼染捶背。
瑞枝抱著長意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笑著道:“正因為怕她鬧么蛾子,聖上才將她禁足,貴妃在此之前得罪了好些人,怕是今後落井下石的人也不少。”
徐壽海正好走了進來聽入耳中,便一拍大腿,道:“還真被你說著了,朝中那些大臣們參奏貴妃與武安君賣官鬻爵,說她專橫善妒,阻礙聖上繁衍生息,太過霸道無禮等等,總之,一大堆的罪行!”
徐壽海說時,還掰著手指頭不停的數著。
“俗語說的好,多行不義必自斃,當初哪怕日行一善,也不至於成為眾矢之的。”福香幸災樂禍的道。
灼染聽罷,只感慨道:“閔貴妃的身份擺在那兒,即便她日行一善,也未必能得善果。”
只因她是閔據的妹妹。
為了拉攏閔據,李聿可以肆無忌憚的寵愛她,哪怕她錯事百出,李聿也不會怪罪她。如今東洲被拿下,又先後平叛了榮國公霍承與寧王李修的謀反,李聿的心腹之患基本都已剔除,武安君的作用自然也就變的微乎其微了。李聿這個時候肯定要打壓一番他的氣焰,所以便拿了閔梓南開刀起頭。
閔梓南處在這個位置上,夾在哥哥武安君與皇帝李聿之間,只會更為難更煎熬,她日行一善也好,日行一惡也罷,都不妨礙李聿對她的打壓。
灼染早看出來李聿寵人的規律,誰有利用價值,他就寵誰,他需要閔家幫他攻打東洲,需要閔家助他對付榮國公霍氏一族,所以,他就給閔梓南無邊的寵愛,如今閔家的利用之處不斷縮減,他對閔梓南的寵愛也開始漸漸消失。
而今最受寵的人改換成了她,是不是意味著,李聿要利用她來達成某個目的?
灼染苦思冥想著,始終想不出李聿的意圖。
唯一的緣由便是她像夷夫人。
一路走來,她都是靠做夷夫人的替身才有了今日。
總有一日夷夫人會回來的,她剩餘的時間已經不多…
灼染抬手撫摸了那一朵芙蓉花,決心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