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玉養人,不如送一塊暖玉給她。”
灼染點頭:“其實兩者都可。”隨即又問關於三王家眷何時到京的事宜。
“聽說晉王與恭王的家眷已經在京外了,忠王的家眷啟程的晚,連京畿都還沒到呢。”
灼染聽罷,不由皺眉。
李聿命晉王忠王恭王的所有家眷都必須在十日之內進京朝拜,超過十日,便視作抗旨不遵。如今這已經是最後一日了,他們似乎一點都不急。
會不會是他們已決意抗旨,要反李聿?
思及此,灼染便起身去了雅閣:“我去抄寫佛經,你們在外面守著。”
灼染去了雅閣的書案旁,提筆,在宣紙上鳶飄風泊般的寫了起來。
連翹和紫蘇隔著菱花紗窗看著灼染埋頭抄寫佛經的認真模樣,不約而同的嘆了一聲氣。
“才人為了聖上真能委曲求全,一片痴心被辜負不算,還要抄佛經思過反省。”
“能怎麼辦呢,如今已不同往日,才人必須夾著尾巴做人,要不然,日子會很難過。”
二人對灼染更是同情至極,並且決定以後再向望夷宮彙報日常時,務必要讓聖上知道才人的一片炙誠真情。
冊封大典那日,晴空萬里,陽光明媚,隨著樂師們的擊鼓奏樂,閔梓南身襲前後分別為五鳳朝陽和金鳳鸞鳴的逶迤曳地紅袍緩緩走向凌霄殿,她頭戴鳳冠,冠兩側是雙鳳對飛的金步搖,配紫金綬帶,盛麗雍容,華美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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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梓南已經在玉華宮授金冊金寶,來凌霄殿是準備進行朝拜儀式。李聿玄衣纁裳,十二旒冠冕,佇立在凌霄殿上,他與閔梓南並肩站在那裡,接受百官群臣的叩首參拜。
帝后兩側,是各宮妃嬪命婦以及女官,皆紛紛下跪叩拜。
當妃嬪們各種羨慕時,灼染卻想著另外一件事。
她已經確定,三位王爺的家眷不在參拜之中,他們沒有進宮,並且已經與李聿撕破了臉。
灼染抬頭之際,發現夏仕白站在李聿身後小聲耳語著什麼,李聿神色無波,只擺了擺手,便牽著閔梓南進了凌霄殿……
冊封儀式結束之後,便是皇后回玉華宮接受後宮妃嬪們的跪拜大禮。
灼染按照品級站在世婦之列,與其他妃嬪一樣,站在玉華宮外等著皇后宣見,她的旁邊,是位列世婦之首的魏嬙魏婕妤。
魏婕妤趾高氣昂的推開灼染,不忘冷笑一聲,眼睛幾乎長在頭頂上:“你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擋本宮的路,低等末位的世婦,應該站在最後面,明白嗎?”
灼染淡淡的還擊:“這已經是最後面了,婕妤前面沒有位置,倒跑來佔末等世婦之位,實在可笑。”
魏嬙聽罷,氣的臉紅脖子粗,臉上的脂粉都被氣的卡成一團:“你這種賤人就應該滾的遠遠的,滾回翠微宮別出來,省的晦氣!”
“只婕妤一人覺得晦氣罷了,若所有人都那樣認為,無需婕妤提醒,我自會離開。”灼染不緊不慢,帶著幾分得意,挑釁的看著魏嬙,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姿態。
魏嬙聽罷,冷笑:“宮裡所有人都覺得你晦氣,趕緊滾吧!”
“婕妤不代表所有人,婕妤只代表自己,所以該滾的是婕妤。”
魏嬙氣的握緊手中絹帕,突然高聲問向前:“趙才人出言不遜,舉止輕浮,各位妹妹們可覺得她晦氣?”
那些才人美人聽罷,有的點頭有的搖頭,竊竊私語著,卻沒一個人正面大聲回答魏嬙。
灼染更是得意。
孤立不成灼染,魏嬙的肺都要氣炸了。
“回答本宮,趙才人晦氣嗎!”
魏嬙不依不饒的問前後左右的二十七世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