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迷惘的看著這樣深情的李聿。
他沒把她當夷染嗎?
李聿如同抓住把柄一樣,俊臉微紅,像極了害羞的少年,當他吻她唇時,她感受到他臉上的滾燙。
他像是被看穿心思一樣,頓時斂起了眸中的灼灼烈火,變的理智些許,撤離,繼續摟著她,輕輕的哄著:“睡吧,等你睡著了朕再走。”
灼染卻睡不著,仰著臉看著他稜角分明的臉,突然問:“陛下可不可以答應妾一件事?”
李聿握了握她的手:“何事?”
灼染伸著纖手,指尖在他如畫的眉目間勾勒著,痴痴道:“若有朝一日,陛下厭倦了妾,可不可以放妾出宮?”
李聿看著她,沒有回答。
“到那時,妾實在不想做一個深宮怨婦,只想回到南城的府邸,幫助陛下做一些利於百姓的事情,可好?”
“嗯,等朕膩了,可以考慮。”
李聿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灼染微微一笑:“妾在此謝過陛下。”
然後她踏實的閉上眼睛,很快便進了夢鄉。
李聿盯著她看,有些煩躁,便為她蓋好被子,起身離開。
連翹與紫蘇跪送。
李聿頓住腳步,拿出一封親擬的御筆遞給她二人:“照顧好她。”
走出翠微宮,守在外面的夏仕白迎上,小聲道:“陛下,方才丞相來報,晉王他們一直在京外籠絡各大士族門閥,不斷搖唇鼓舌揚言要討伐陛下……”
,!
李聿皺眉:“出宮。”
“是,奴才早為陛下備了馬,隨時都可以出宮。”其實從玉華宮出來後,聖上本就計劃著出宮辦事,可他放不下趙才人,便不知不覺就走來了翠微宮,因此耽擱了行程。
無論是以前的司徒灼染,還是現在的趙才人,一直都是皇貴妃的替身,然而聖上的態度與舉止卻在不斷動搖夏仕白的這一觀點。
穿過翠微宮外的兩旁竹林,李聿沿著璀璨如星河般的宮燈一路向前,消失在月色中。
待李聿走遠,玉華宮的大長秋李開石從暗處走了出來,轉頭看了一眼幽靜的翠微宮,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奴才瞧的真真兒的,陛下去了翠微宮,停留了好久才出來。”
一回到玉華宮,李開石便將自己親眼所見稟報給了閔梓南。
閔梓南身穿紅色寢衣,有些慵懶的躺在榻上吃葡萄。聽了李開石的稟報,將手中捻起的葡萄一下捏碎了,紫色汁液濺在了李開石的臉上。
“他走的那般急,原來是為了去翠微宮,可他卻騙我說有政事要處理。”閔梓南自嘲的一笑,淒冷的鳳眸漸漸噴火。
李開石顧不得去擦拭臉上濺落的葡萄汁液,跪在地上為閔梓南捶腿,陰聲陰氣的道:“聖上雖然走的急,可說不定留了子嗣在娘娘這兒呢,而況區區一個趙才人,不值得娘娘這般大動肝火,若真想除掉她,根本不需要娘娘親自動手。”
“長秋與本宮說說,要如何做?”閔梓南聽了李開石的話,一顆落寞的心總能順暢。
“借刀殺人。”李開石在閔梓南耳邊如此這般的說著……
……
二日,妃嬪本來要來玉華宮給皇后閔梓南請安,而皇后卻早早的去了思夷宮探望皇貴妃。
嬪妃們便也一路成群結隊,逶迤行向花團錦簇的思夷宮。
到了思夷宮,皇貴妃臥病在榻,一直沒有出來,倒是鳳袍金冠的皇后從思夷宮寢殿走了出來,和賢妃德妃為首的鶯鶯燕燕閒聊了幾句,只說皇貴妃需要靜養,不便打擾,她們可改日再來。
滿屋子的美人陸續離開,只剩閔梓南一人還留在思夷宮。
閔梓南再次返回到了夷染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