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手握先帝遺詔,直接與晉王他們對質,晉王不承認那是先帝御筆,堅稱自己手中遺詔才是真跡,聖上為了公平起見,便讓四大門閥出面鑑別,這王、宋、崔、顧四大家族曾經可都是先帝的肱股重臣,他們對先帝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了,可一經鑑別,卻發現這兩份遺詔皆為先帝御筆,難分真假。”
聽了夏仕白的話,灼染不禁問:“最後聖上是如何解決的?”
夏仕白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朗聲道:“四大家族可不是傻子,雖不能辨別兩份遺詔孰真孰假,但是他們知道誰是君誰是臣啊,所以嘛,唯有聖上手中的遺詔才是真,最終判定晉王手中遺詔存疑,晉王忠王與恭王因叛亂被鎮壓,聖上親自帶兵將他們擒拿,那四大家族因識人不清而主動請罪,聖上仁慈大度,饒恕了他們。”
聽了夏仕白的話,灼染笑意直達眼底,比那御花園盛開的豔麗牡丹還要動人幾分。
當初她打著為李聿祈福的名義去寶華殿抄寫佛經,又趁著抄佛經時,勤學苦練的臨摹了好多手跡,其中,就有先帝的御筆。
那時,李修的生母明太妃還未曾亡故,身為寶華殿住持的她時常將康隆先帝的書法拿出來同灼染一起鑑賞,灼染一時心血來潮,便臨摹起了先帝的字跡,當時只是臨摹著玩,仿的七分像時便擱置一旁,極少練手,直到李修和李鄲幾兄弟拿著遺詔合謀討伐李聿,她便想起先前臨摹的先帝御筆,於是趁抄寫佛經之際繼續臨摹模擬,直到與康隆先帝的手跡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就在昨晚,她去了經常祈福的寶華殿,然後進了藏經閣將明太妃生前珍藏的一品玉軸拿了出來,然後又用康隆先帝的字跡在玉軸上寫了一份遺詔,遺詔內容與晉王手中的遺詔正好相反,大致就是李聿為先帝之子,有帝王之姿,理應繼承大統,當然也不忘誇一頓李聿的生母霍氏。
後來她寫好之後便呈給了李聿,李聿便拿著她偽造的先帝遺詔擊退了三王。並讓王宋崔顧四大門閥心服口服。
李聿給予她賞賜,晉升她位分,是對她的一種褒獎和認可,這也是她的目的。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晉級遷升的機會,現在是,將來也是。
夏仕白臨走時,告訴她,明日李聿要在明光宮宴請群臣,後宮妃嬪將一同出席。
“充媛娘娘只管等著,明日聖上定會點名讓娘娘赴宴。”
夏仕白說完,笑著拱手告辭,臨走時,還將一個太監和兩個宮女留在了翠微宮,專門服侍灼染。
連翹與紫蘇等人高興壞了,歡天喜地的對著灼染一陣叩拜,一口一個充媛娘娘的叫著,灼染笑意盎然,賜了荷包和金錁子給他們,又分別賞了新來的太監和宮女一些金瓜子,眾人謝恩之後,灼染又被簇擁著去了梳妝鏡旁。
連翹拿著精美華裳和點翠頭冠在灼染身上和頭上比劃著。
紫蘇開始給她纖俏的手指塗染蔻丹。
“明日赴宴時,娘娘就穿這件紅色的,保證豔壓群芳。”
“娘娘姿容絕美,無需裝扮也能拔得頭籌。”
“話雖這麼說,可那些娘娘們哪個不是捧高踩低的主,瞧著你寒酸,就會輕賤你欺負你,所以就得穿著華麗些,精緻些,也好壓一壓她們的氣焰,讓她們瞧瞧,咱們娘娘也是侈恩席寵的主!”
灼染聽著連翹與紫蘇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不停,笑道:“明日也不一定能赴宴,先別忙著折騰。”
她將那些金釵步搖一一摘下,頓時腦袋輕鬆了不少。
在翠微宮時,她就喜歡簡單清雅的裝扮,怎麼自在怎麼來。即便李聿駕臨,她也不曾多加點綴,只散著長髮,戴著幾朵玉簪花,然後身襲束腰通身的紗綢長裙,以純欲之姿示人。
李聿是來跟她進行床上交流的,又不是來欣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