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疏離。
李聿攏起劍眉,伸手握住她的手,拉近:“朕一來,你就走,是何道理?”
她莞爾:“宸妃如今有孕在身,氣虛心亂,正需要陛下安撫,嬪妾不想在此妨礙,趕巧嬪妾正好又要去思夷宮…對了,陛下,抽些時間去芙蓉殿看看曹婕妤吧,自從她受傷,陛下一直不曾…”
“良妃果真寬容大度,助二人復寵不算,還要朕日日親臨安撫。”李聿打斷她,言語隱含憤怒,又捉近她幾分:“是不是朕夜夜與之歡好,你才滿意?”
陰冷氣息籠罩壓迫著她,萬分窒人。
灼染仰著臉,深切道:“只要她們能為陛下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嬪妾自然開心。”
“你真的開心麼?”
李聿探究凝視她,眼底劃過一抹憂傷。
“是的,嬪妾開心。”灼染目光溫柔,極盡誠懇。
“好,朕會如你所願。”李聿鬆開了她,便朝芙蓉殿走去。
灼染跪送,便與他背道而馳,一臉平靜的朝思夷宮趕去。
殊不知李聿又回頭看了她,但見她早已經漸行漸遠。
李聿捏著手骨,心肺隱隱抽痛,只覺得五臟六腑快要炸裂。
這個倔強的女子,看似溫柔,溫柔之中卻潛藏著一把無形的尖刀,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戳中他的要害,輕而易舉擊潰了他那懲忿窒欲的理智。
他解禁一切,衣袂生風的追逐而去,直到灼染的身影完完全全佔滿他那玄石一樣的墨瞳。
倏地攔腰抱起。
“陛下!”灼染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掉進了他的懷,試圖掙扎下地。
李聿垂眸冷冷凝視著她:“朕要良妃侍寢,有何不可?”
“現在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只要朕想,不分晝夜。”
李聿笑的妖冶無溫,腰間力道又深重些許。
灼染暗自咬牙,不再反駁,只由著他摟著去了翠微宮。
採風採荷等人見李聿抱著灼染大步流星而來,紛紛跪下。李聿昂首闊步直奔雅閣,拂掉青案上的經書古籍與銅盤銀樽,一時間倒瀉於地,發出沉悶的響聲,滾落的到處都是。
灼染同第一晚侍寢那樣被他放躺在案上,隨即他刻不容緩的欺身壓來。
瞬時,那暗色陰翳的石青龍袍盡數將她籠罩,呼吸一窒,李聿癲狂似的攫住了她的唇。
灼染被吻的心驚肉跳,對上那半闔而迷亂的眸,頃刻間如泥般癱了下去。
唇分,灼染吐氣如蘭,理智渙散的她看著雅閣上空精緻的鸞鳳和鳴團紋,柔弱的身兒在驚濤駭浪中激烈跌宕著。
錦袍欲裂,衣衫斷毀,李聿像是一頭飢餓的困獸,弒人至極,灼染哀望著他,婉轉吟泣。
心口一蹙,他低首愛撫的吻著她,含糊逼問:“還躲我麼?還躲不躲?”
灼染淚如雨下,卻咬牙不語,痴怨而又倔強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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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她更是激起他更深重的掠奪,心中的執拗不斷恣意瘋長,徹底摧毀了帝王應有的矜持與含蓄蘊藉,抱著她,嘶啞的央求著她:“說你再也不躲著我,說你需要我!”
“在雁門關,我需要你,當時你在哪?”她嬌喃的問語像極了撒嬌,卻透盡怨念與悲傷。
李聿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深情的眸佔滿痛悔。
是他把她推給鄭鞅的,他無話可說,唯有緊緊的擁有著她,只與她身融骨並的纏綿,交織。
“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李聿聲音有些顫抖,臉色微紅,滾燙的吻烙在她的鎖骨處,央求的看著她:“答應我,別疏遠我。”
灼染挺了挺身,摟著他的脖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