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以多數罪狀重懲於閔梓南,其中包括陰謀下毒罪、殘害妃嬪斷滅皇嗣之罪以及善妒霸寵,錮寢亂宮之罪。並廢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宮,永不得釋放。閔家本應連坐,因武安君曾經為大齊立下汗馬功勞,便以功抵過不予追究。
詔令一下,武安君閔據被釋放,在他恢復自由的第一時間,急切的要見李聿,試圖替自己的胞妹求情。
李聿拒絕召見。
最終他被攔在宮外,由閔氏家族的宗親兄弟將其扶了回去。
待過了三日,李聿又下了一道詔令,他將另立新後。而新後人選也早已欽定,為曾經的東洲已故大將趙桓之女趙灼華。
此令一經宣讀,引起軒然大波,滿朝文武一片譁然,紛紛稟奏聲稱趙氏為故敵之女,不宜為後。
“趙氏為東洲人,曾假借司徒女的名義入宮謀害陛下,雖後來有所悔悟改過自新,可身世有罅,實在不堪重任!還望陛下三思後行。”
丞相竇沐上前一步勸誡。
緊接著廷尉裴子霽和御史大夫蔣崇齊齊齊上前,異口同聲:“望陛下三思!”
李聿坐於龍椅上,銳目俯視一番那些反對的朝臣,從容應對:“趙氏為東洲人,而今東洲已併入大齊疆域,東洲人亦是大齊子民,凡大齊子民有能力者,都可入朝入宮為大齊效力盡忠,且趙氏品貌優異,溫慧淑德,時常為朕排憂解難,她能否堪當重任,朕心瞭然。”
“臣以為她不同於常人,她的父親是趙桓,曾因陛下設下埋伏敗走於瑤山,以至含恨慘死,她身為趙桓之女,豈有不恨之理?臣是擔心那趙氏虛與委蛇,假意忠於陛下,實則用心險惡……”
“裴愛卿此言有理,朕起初亦有所擔憂,可先皇為朕另留了一封密詔,此詔為先皇當年攻打南越時擬寫,當初他輕裝簡行欲帶一萬兵馬突襲南越都城,途中卻反被賊寇攔截,是趙桓救的他,故而感恩才寫下這封密詔。”
李聿話落,大臣們迷惑相覷。
隨即李聿便命夏仕白將那密詔拿出來宣讀。
夏仕白開啟一卷軸,拿出密封的陳舊絹帛,絹帛上點點乾涸的血跡尤為顯眼。
百官漸漸噤聲。
“趙氏桓公敬上,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來日若有兵戎相見之時,朕必會手下留情,願與公化干戈為玉帛,永結秦晉之好!”
夏仕白響亮而擲地有聲的宣讀完畢,退至一旁。
為了有更足夠信服力,李聿還特意請了四大門閥的晉陽公江陽公,梁武公以及中山公進宮前來查驗密詔真偽。
查驗的結果為先皇真跡。
本來還想反駁的幾位國公亦是無話可說。心中卻暗自嘀咕,先皇究竟留下多少密詔?
李聿凝視朝堂之下,眸中堅毅之光不容撼動,清朗開口:“先皇之意朕不能違背,否則就是不孝,列位愛卿是要朕做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麼?”
“臣不敢!!”
眾臣異口同聲,齊齊下跪。
李聿勾唇,露著風華絕代的迷人弧度:“既如此,三日之後行冊封大禮!退朝!”
李聿離開龍椅,起身而去。
裴子霽與竇沐相視片刻,各自皺起了眉頭。
冊封新後,皇帝頒佈恩詔大赦天下,並在前一日舉行了隆重的祭告儀式。那一日,宮裡宮外,一片喜慶,奔騰的山川河流似乎也都徜徉在一片歡歌樂海之中。
灼染一襲逶迤曳地的火紅鳳裳,頭戴鸞鳳展翅的鑲玉金冠,與身襲玄衣纁裳的李聿並肩走上髹金盤龍寶座,二人握手相攜,翩然而至,站在萬人中央,如一對修渡天下的神仙眷侶。
灼染掩飾著紛亂的心緒,看著腳下三叩九拜的滿朝文武,一時間恍然如夢。
她費盡心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