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夷染不用取悅,李聿也會對夷染念念不忘。
更何況向來只有她當替身的份兒,哪有夷染反過來做她的替身?
李聿一看見她就沒好心情,夷染模仿她,豈不是存心膈應李聿?
算算日子,已過了月半,自初一那晚發現她偷喝避子藥,李聿再也沒有踏足椒房殿半步。
這正合她意,也省的她為避孕而苦惱。
灼染叮囑了採風多派人留心夷染那裡,便去了歸遲宮。
歸遲宮內,遲嫿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圈,而且那張英氣瑰麗的臉也圓潤不少。灼染走進去時,她還在往嘴裡塞乾果。
“這是聖上賞賜的五香核桃,你嚐嚐味道如何?”她塞了一顆給灼染吃。
灼染緩緩咀嚼著,點頭:“聖上賞賜,自然是頂好的,只是,再好也不能多吃。”
她握著遲嫿的手,上下一番打量:“幾日不見,你怎的又胖了一圈,那日叮囑你少吃,你全當做耳旁風。”
遲嫿嘻嘻笑著,拉著灼染坐下:“聖上說了,要讓我多吃些,多給我補補,到時候也好有力氣生孩子啊。”
灼染白了她一眼,將她牽起:“為避免生時艱辛,你還是多走動些比較好,而且從今日起,不準吃太多,適量即可。”
大補過甚會使腹中嬰兒過胖,從而導致難產。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李聿當真不知曉嗎?
灼染隱隱不安。
“行行行,都聽你的。”遲嫿挽著灼染的手,去了外面散步。
一路上,遲嫿笑說等孩子出世後,要灼染幫忙撫養,到時候灼染是母后,她是母妃。
灼染道:“給我撫養,就不怕我奪了去?”
“奪就奪吧,在肚子裡就這般鬧騰,生下來更鬧騰了,到時候交給你,我還省心不少呢。”
“你倒是會偷懶。”
二人正打趣時,徐壽海慌張張的來了。
徐壽海如今被調回長安宮繼續照料長意起居,最近一直陪同長意留在上林苑,今日回宮,想必長意也回來了。
灼染心一喜,迎上徐壽海。
“娘娘,長意殿下生病了。”
灼染與遲嫿眸色俱是一黯,心也跟著提起。
“大皇子怎麼了?”
灼染與遲嫿異口同聲。
“殿下一直髮燒不退,哭著嚷著要見娘娘……”
沒等徐壽海說完,灼染趕去了長安宮。
長安宮內,趙瞻正在為長意把脈。
長意的額頭上敷了冷巾,粉嘟嘟的臉兒燒的通紅,口中一直喚著“媽媽,孃親”。
灼染見狀,走過去抱著長意:“孃親來了,長意很快就會好的。”
長意睜開眼睛,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孃親,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花了眼。
灼染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孃親在呢,一直都在。”
此時,診脈不語的趙瞻神色凝重至極,令灼染的心不由一沉。
“阿兄,脈象如何?”灼染問。
趙瞻沉吟著,答:“殿下血虛體熱,肌髓無力,需引血藥入氣而生血,至於如何生血,必須加一味藥,此藥為母親分娩時的羊水和臍帶血,兩者融合一處,加入當歸然後給他服用,才能痊癒。”
灼染深蹙秀眉:“也就是說,需要生母受孕產子?”
“沒錯,待成功受孕,直至臨盆,可取羊水與臍帶血入藥。”趙瞻肯定的點頭。
灼染思緒煩亂起來,第一次希望阿兄能診脈出錯。
“必須受孕嗎?”灼染又問。
“是的,若沒有這兩味藥,殿下怕是……性命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