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未央宮內,呈開枝散葉形狀的縷空龍紋連盞燈搖盪著點點火光,曜映著迷離而偉岸的身影。
李聿背對灼染,在書格上尋找想要的古籍。
灼染走了進去,輕喚一聲陛下。
李聿並未轉身,淡淡的問:“皇后有事?”
“長意生病了,陛下可否去看看他?”
他現在是閱書時間,應該不忙。
李聿拿著古籍不時翻閱著,不曾抬頭,低低的問:“你這是在求朕?”
“長意是陛下的兒子。”灼染強調。
就算她不來求他,他就不能關心一下自己的兒子嗎?
自從他知曉長意為她所出,攝入的父愛好像正在逐漸減弱。
果然,與心愛之人生的孩子才配得到他的父愛。
“朕若想,可以有很多兒子。”他抬頭看著灼染,似笑非笑,帶著滿不在乎。
言外之意很明顯,將來他可不止只有長意,還有遲嫿腹中的孩兒,很可能某些妃嬪也在同時孕育著他的子嗣。
“但是長意只有一個,他生病了,病的很嚴重,濟世侯說需要一味藥……”
灼染將長意的情況如實告訴他。
他靜靜的聽完,走近她,相對而立,問:“所以,你是打算找朕幫你研製這味藥?”
“不是幫臣妾,是救長意。”灼染糾正。
“當初皇后說過,比起生子,更喜歡為朕謀利,皇后應當繼續堅定這份信念。”李聿冷冷說完,轉身走進搖起飄落的帷幔內。
灼染追上前,抓住柔蕩於空氣中的龍紋袍袖:“陛下……”
為了長意,她不得不放低姿態。
儘管她極不情願。
她的輕喚酥骨醉人,停滯了他的步伐,浮起一身燥熱。
李聿極力剋制,隱忍,唇角勾起一絲惑人的弧度。
灼染的手扣在他的腰間,緩緩的撫弄著玉帶:“實在萬不得已,也請陛下體諒臣妾的救子心切。”
李聿回身凝視,大掌捉住她的腰,迫的灼染不得不與他緊密相貼。
灼染仰著臉,燈光照映下,一片紅暈。
李聿突然埋首,狠吮著她的脖頸。
“若長意不生病,你是不是一直都不來找我?”李聿氣吸粗重,聲音顫抖,緊緊的攫住她,恨不得將她揉入骨髓。
灼染氣喘吁吁,抵著他的肩膀:“陛下,陛下不來找臣妾,臣妾不想惹陛下厭煩唔……”
呼吸被怒海狂浪淹沒,絲縷髮髻鬆散垂於腰間,被纏裹的快要窒息,隨即她被騰空抱起,又被重重壓在龍榻上。
“不,陛下,現在還不能,明日去椒房殿……”
她不想在這兒。
李聿臨幸其他妃嬪都是在這裡,她躺著的地方不知道被多少女子躺過,一想到那些纏歡一幕,她實在覺得膈應。
李聿吻著她,含糊溫柔的道:“朕命工匠重新打造了寢榻,很乾淨。”
欲起的灼染被他牢牢鎖住,細密的吻更是狂烈的灑落在臉上,頸上,聳立的雪膚上。
灼染唯一做的就是迎合,承歡。
“阿灼,我想你,好想好想。”李聿扣住她的手,熾情烈焰,燃燒著彼此,抵死纏綿。
整整七夜,夜夜如此,從望夷宮到長安宮,再到椒房殿,都有帝后留下的恩愛痕跡,李聿極盡手段取悅她,像是要把連日來壓抑的思念通通倒瀉出來,他將她禁錮在似火的濃情之中,使她無法逃脫。自那晚她去望夷宮找上他,似乎怎麼都甩不掉了,白日黑夜的纏著她廝磨,早將帝王應有的矜持與威儀拋去了腦後。
這日,他帶著她和長意遊湖泛舟,輕舟穿過如畫山河,停靠了岸,綠野蔥蔥之中,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