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等下再說,你先開門給我泡杯糖水喝。”
“我不知道糖在哪。”
“不知道就去隔壁借一點。”
“糖水沒有,白開水喝不喝?”
“我大老遠過來,還喝不了一杯糖水?”
“大姨,你要是不渴,就忍著等我媽和大嫂她們回來,我還有事需要忙,周湛還在河那邊等我拿水桶過去。”
“周湛回來了?”
“嗯。”
“帶沒帶罐頭那些回來?”
吳秋菊臉上就差沒直接寫著給我一點。
“沒有。”
“那帶了些什麼?”
“帶了根柺杖。”
“帶柺杖幹嘛?”
“腿受傷了。”
“腿傷了?這得花不少錢吧?有沒有退伍?”
“確實花了不少,估摸著在退伍邊緣了吧。
大姨,你這趟過來有沒有帶錢?
之後周湛檢查需要不少錢,可能還得動手術,哪哪都是錢,這不,我公公婆婆他們都去鎮上找事幹,幫著籌錢去了。
大姨你也說你是周湛的親大姨,親外甥有事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我們也不借多了,大姨你借我們五十就行,等我們有錢了,肯定會第一時間還你。”
“多少?”
吳秋菊滿臉驚訝的望著她。
“五十啊,你要是一下子拿不出五十,借四十也行,我”
“既然你爸媽他們都有事,我下次再來。”
“大姨,糖水不喝了?”
“那玩意兒喝進嘴裡齁得慌,下次吧。”
聞念辛見她快步走遠了,拿了兩個桶,一個車把手旁邊掛了一個,去跟周湛匯合。
“怎麼去了這麼久?”
周湛都想往回走找她了。
“你大姨來了。”
“在家?”
“沒,家門都沒進。”
“走了?”
他的聲調裡透露著驚訝。
“對呀。
我說你受傷了,想要問她借點錢,小老太太腳下跟生了風一樣,走得飛快。”
周湛聽聞笑了一下。
“你不怪我把她趕走?”
“不礙事,大姨她要是真有事,沒那麼容易走,肯定是在家閒了,想來我們家當長輩了。”
周湛對於大姨的為人如何,一清二楚。
每次過來,除了讓他們家人不愉快之外,也沒什麼親情可言。
忽略掉大姨的小插曲,聞念辛載著周湛愉快的去到了河邊。
她也看到了被稱之為蝲蛄的東西。
和小龍蝦確實有些區別,但是長得大差不差,應該是小龍蝦同本同根的小兄弟吧。
“媳婦兒,這個真的能做的好吃?”
“周湛同志,你不相信我?”
“沒,不敢,就是之前整個大隊裡,都不愛吃這玩意兒。”
“你等著好了,晚上等爸媽回來,絕對吃的能把你們的舌頭吞掉,吃了一頓想下頓。
不過也不能經常吃,做起來簡單,但是洗起來特別麻煩。”
“不用你洗,我來。”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她也沒真打算自己動手。
兩人撈了一桶蝲蛄,聞念辛脫了鞋去淺河邊又摸了些田螺。
還真是因為大家不會做,這些東西都快在河邊氾濫成災了。
要不是這年代大家都睡得早,不流行吃夜宵,她都想整個夏日宵夜限定了。
從河邊回到家,家門竟然開著。
不會是大姨找到人又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