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周湛摸黑進了家門。
所幸家裡一直有儲熱水的習慣，一個星期沒有洗澡的他，認認真真在浴室搓了二十來分鐘，沾滿泥巴的頭髮也洗了三遍才算完。
進到房間，掀開被子，本想輕輕的抱著媳婦兒一起睡，結果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有點像枕頭，形狀有些長，往另一邊探過去，也是差不多的構造，聞念辛正被這個奇怪的軟東西包裹著。
雖然不清楚具體叫什麼，想必是用來託肚子的。
沒有挪動她，周湛在另一邊平躺下來，很快進入了睡眠狀態。
隔天聞念辛醒來的時候，周湛破天荒的還在睡覺。
一個星期的演習，他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下巴處的鬍子都沒來得及刮，已經往外長了差不多三四毫米的長度。
糙漢子無疑，但在她心中也是最帥的那個。
“媳婦兒，好看嗎？”
在她醒來的時候，周湛其實就已經醒了過來。
以他對她的瞭解，只要他不睜開眼睛，她就會一直盯著他看。
沒覺得被盯著有什麼不適，內心反而十分欣喜，這證明媳婦兒心心眼眼裡都是他，不然以她的性格才懶得多看一眼。
“不好看，出去一趟，感覺老了十歲。”
周湛摸了下自己的臉，不用照鏡子就知道此時處於鬍子拉碴的狀態。
“等下我去把鬍子刮乾淨，再抹點你的擦臉油就會年輕回來。”
“不要，你去浴室抹爸的那瓶雪花膏，我的那個是華僑商店買的，老貴了。”
“不是吧，我可是你男人，你孩子的爸爸，你對我這麼摳門？”
“真的很貴。”
“我等下就去挖一大坨糊臉上。”
“那晚上我就把你趕去客廳睡沙發。”
“在這個家我出入自由，暢通無阻，大不了等你睡著了之後再進來。”
“哼！”
“媳婦兒，你懷裡是個啥玩意兒？它阻擋了我抱著你睡覺。”
“正好浩子寄了很多布料和棉花過來，我就給自己做了個孕婦枕，抱著睡覺可以減輕腹部的壓迫感。”
“看來我晚上連抱你睡覺的權利也要被剝奪幾個月了。”
“忍忍。”
“除了忍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媳婦兒，咱們以後要不不再生了，我覺得兩個孩子已經完全夠了。”
“我看你是不想再繼續當幾個月的和尚吧。”
“雖然有這個原因，但你信我，真的只佔原因的極小一部分，我更多的是不想你再經歷一次懷孕。”
她每天看似樂呵，過得十分輕鬆，實則不然。
前期孕吐，中期稍微好一點，過了六個月之後，肚子對她的影響越來越大，晚上想要翻身都變得有些困難。
他除了輔助她翻身，幫她按摩，扶她去衛生間以外，也幫不上什麼別的忙，全都只能她自己去承受。
這樣的經歷一次就夠了。
早就知道他沒有生多胎的慾望，不過聞念辛還是笑著打趣道：“我還以為你會想子孫滿堂呢。”
“啥滿不滿堂的，要是肚子裡有個兒子，我這實現不了，讓他以後去實現也一樣，他爹我這裡是沒辦法了。
要是多生幾個，好竹裡面出了個歹筍，哭都來不及。
還不如把肚子裡這兩個小傢伙精心教育好，不奢求他們成才，健康長大，對社會無危害就夠了。”
從房間出來，周母行為有些許猥瑣的趴在大門那不知道在偷偷聽些什麼。
“媽，你幹嘛呢，開啟門出去聽不更清楚嗎？”
“隔壁吳家好像在吵架，還有砸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