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情,辛婷婷回到了家屬院。
今天辛元洲和鄧潔都在家,準確來說,兩人是特意在家裡等著看看她會不會因為劉家兄弟的事情趕回來。
說到底,終究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孩子,還想要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可惜她並沒有珍惜,明知劉家兄弟違法了,還想著回來求情,這讓夫妻倆的心冷了個徹底。
“爸媽,你們今天怎麼都在家?”
“今天我放假,你爸正好工作也不太忙,我們剛想去市裡找你,結果你就回來了,還真挺巧。”鄧潔笑著說道。
“呵呵,是是挺巧的,可能是我跟爸媽心有靈犀吧。”
“你今天也不用上班嗎?”
“上了一個上午,感覺有些不舒服,我就請假回來了。”
“不舒服?哪?我看看。”
“沒,就是有點頭暈,應該是這幾天工作太忙沒有睡好。”
“趁著離晚飯還有三個多小時,你趕緊回房間睡會兒,吃飯了我叫你起來。”
“不用不用,我坐著就好。”
待她坐下,客廳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三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有些焦慮的辛婷婷最先打破了客廳的沉靜。
“爸,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說,咱們能去書房嗎?”此話一出,辛婷婷根本不敢去看鄧潔的眼神。
“去書房幹嘛,有什麼事情還不能當著你媽的面說?
要是咱們父女倆真有小秘密,你媽媽晚上非得不讓我進房睡覺不可。”
辛元洲表面開著玩笑,實則心裡平靜如水。
他如今對於這個養女,已經沒有了任何期待。
之所以沒有趕盡殺絕,都是念在撫養了她這麼多年的情分上。
至於劉家人,只要幹了壞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辛婷婷得看她之後怎麼做。
想要讓他再重新寵愛她,幫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可能。
“爸爸我”
“怎麼了?支支吾吾的。”
“就是就是我”辛婷婷緊張的進行深呼吸後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我有兩個朋友,不,是我同事的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他們賭錢被抓進了派出所。
您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賭錢?這可是違法的事情,他們被抓這是應該的啊。”
“但他們是初犯,是被人騙著過去的。”
“賭的大嗎?”
“應該不大。”她也不確定,賭了多少錢王玲沒跟她完全說清楚。
“如果賭的不大,念在他們是初犯,應該只會罰點錢,拘留幾天就可以出來。
我倒覺得關幾天是好事,給他們長點教訓,以後就不敢再胡亂聽信別人的話了。”
“可是”
“別可是了,這種事情你爸也不好出面幫忙。
你那同事叫啥?要我說以後儘量少接觸,家裡能出兩個賭鬼的人家,其他人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鄧潔打斷了辛婷婷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剛才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快回房間休息吧,不然等下不舒服該加重了。”
鄧潔一副擔憂的樣子,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推進了房間。
看她在床上躺好後,才出來關上房門,剛才溫柔的表情蕩然無存。
“劉家那兩兄弟應該不可能關幾天就能出來吧?”
鄧潔瞭解結婚已經二十多年的丈夫,如果真的讓他們這麼輕鬆出來,也不會等到現在。
“呵出來?
就算能出來,應該最少也得十幾年之後了吧。
這還得看他們的運氣和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