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雙胞胎破天荒的沒有吵著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主動的跟著爺爺奶奶回了房間。
“媳婦兒,你想不想我?”
“這一個多星期,除了上廁所以外,幾乎一直待在一起,怎麼會想?”
對上他曖昧的眼神,聞念辛就知道剛才是自己理解錯了。
果然男人啊,受傷了也不能讓他老實。
“你想都別想,不可能!”
“媳婦兒,你好殘忍啊,我可是素了一個多月。”
“等你傷好了再說。”
“已經癒合了。”
“那只是外表,裡面說不定還沒有好。”
怕他繼續嘰歪,聞念辛立馬又補了一句:“等拆線之後再說,你再鬧我就讓爸過來跟你睡。”
“哎,長夜漫漫啊~
媳婦兒,你其實可以在”
“你還說是吧,我真走了哈!”
“別別別,我不說了,你別走。”
吃不到肉,抱著媳婦兒一起睡也挺好。
周湛回到家養傷,每天都有不少人過來關心他的情況。
這次任務,他立了一等功。
不僅僅是他,一二等功還有好幾個人。
趙小武原本是副營,被破格以正營的待遇發放撫卹金。
除了撫卹金之外,戰友們都紛紛湊錢,幾塊,幾十,幾百,各憑心意。
大家不僅僅是為了給犧牲戰友的家屬帶來一些金錢上的安慰,更是希望倘若未來的某一天,他們遭遇了不測,也會有人善待他們的親人。
加上撫卹金一起一共是七千多。
周湛在這個基礎上,添了兩千多,湊了一萬整交給了他的家屬。
趙小武的妻子不想接,但是又不得不接,畢竟家裡還有三個孩子需要撫養。
錢拿到手裡,她緊緊的攥著,哭成了一個淚人。
活生生的一個人,最後變成了這麼一沓錢。
這是他們家小武用生命換來的!
除了趙小武這邊,這次還有兩位因傷退役的戰友,周湛也略表了自己的心意。
辦完事情回到家,他感覺心頭上縈繞著一朵名叫陰鬱的雲朵,壓抑而沉重。
感受到他悲傷的心情,週五下午四點,把兩個孩子從託兒所回來,聞念辛開車載著一家人去了院子。
“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懶得做飯了。
子聰說西街新開了一個飯店,味道還不錯,咱們可以去嚐嚐。”
“他怎麼對這塊這麼熟悉?”
“因為慧慧在旁邊醫院上班,他過來的次數多了,自然就熟了。
爸,您去醫院看看慧慧今天在不在,我記得她這個學期週五好像全天沒課,會過來見習。
如果她在,叫上她一塊兒吃飯。”
周父還沒進入醫院,就看到了子聰和慧慧的身影。
“子聰!”
“爺爺,您怎麼過來了?”
“你三嬸讓我過來叫慧慧去吃飯,你既然也在的話,一起吧,你三叔也來了。”
原本想拒絕,兩人一起去約會。
聽到三叔來了,兩人也就答應了。
“子聰,你今天不用實習?怎麼來這邊了?”
“我們學校有點事情,請了一天假,下午沒事順便過來問問出版社還需不需要兼職翻譯。”
“走吧,去你上次推薦的那家飯店。”
只隔了一條街,沒有開車,一家人步行過去。
“三叔,您身體好些了嗎?”
“好差不多了,下週二就可以去拆線。”
“拆完線還能休息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