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氣氛瞬間變得怪異起來。
顧清予睫毛一顫,快速斂眸。
撐著倚背就要起身,忽然身前的領帶被猛地扯了一下,上身往下一傾,隨後一個溫熱柔軟的唇便貼了過來,印在他的唇上。
顧清予眼睛微微睜大:“你……”
他垂眸朝人看去,便見靠在椅背上的女人正揪著他的領帶,上挑的丹鳳眼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顧清予鏡片下的眼眸微微眯起,還不等他說話,溫迎雙手已經勾上了他的脖頸,仰頭再度親了上來。
她含住他的薄唇,輕柔而緩慢的吮著,舌尖描摹著他的唇縫,淺淺探|入,動作生疏,卻熱情又大膽。
每一個動作,都挑動著顧清予的神經。
開過葷的男人最是經不起撩。
何況撩他的人還是溫迎這種漂亮高貴,渾身充滿誘惑力的女人。
她有多勾人顧清予昨晚可是充分體驗過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溫迎手掌下移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行為。
顧清予閉了閉眼,平復了一下紊亂的呼吸,語氣剋制:“溫迎,別鬧。”
溫迎抬眸,疑惑看他。
顧清予提醒道:“這是庭川的車。”
夜濃如墨,城市的霓虹燈將周圍照得猶如白晝。
車內燈光昏黃,兩人僵持間,一輛顯眼的紅色瑪莎拉蒂開過。
駕駛座上的年輕男人“咦~”了一聲:“那不是清予嗎?”
他歪過頭去看,只見男人側臉輪廓線條流暢,清俊雋逸,確實是顧清予沒錯。
以他的角度去看,顧清予似乎正將一個女人壓在副駕駛上親。
女人的臉被顧清予擋住,只能看到玲瓏有致的身形,和女人修長白皙的手臂。
這麼看著,竟有些像溫迎?
瑪莎拉蒂的男人眼睛撐大,身子又往前傾了傾,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後面有車過來,按響了鳴笛,催他快走。
開瑪莎拉蒂的男人只好先開車離開了,等下次找機會再問問顧清予什麼情況。
此時,車裡,兩人對車外的事情一無所知。
聽到傅庭川的名字,溫迎眉頭又擰了起來,很是不悅:“他的車怎麼了?他的車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沒坐過他的車。”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清予望著她,眼神帶著深意,“你自己覺得合適嗎?”
溫迎從不動腦,所以聽到顧清予這話,她下意識的就是反駁:“有什麼不合適的?”
她拽住他的衣領,擰眉不悅:“怎麼?現在想起你們的兄弟情了?昨晚幹嘛去了?”
顧清予扶額,笑得無奈:“溫迎,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不是真的想跟我好,你只是在庭川那裡受了氣,利用我報復他罷了。”
溫迎從來不否認這一點:“他傅庭川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怎麼就不能了?我可是給過他機會的,是他自己不要的。”
她嗤笑:“好歹我還是私底下,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溫迎揪住男人的衣領,惡狠狠的:“少廢話,昨天睡都睡過了,你現在跟我假正經?”
顧清予伸手,大手輕柔的將她的手指頭一根根從自己衣領上掰開。
朝著她笑了笑:“我說了,我不是那種你可以隨便玩玩的人。”
溫迎擰眉:“什麼意思?還是在說要我負責?”
顧清予坐回駕駛座,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襟,聽到這話輕輕搖頭:“你若想要我負責,我自然是會負責到底,但你若是不想要我負責,只想繼續和庭川的婚約話,那便恕我不奉陪。”
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絕對不可能再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