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量了一陣這名外表確實無可挑剔並且看起來溫柔陽光的服務生安室先生。
……沒、沒想到啊。
實習生入職第一天實在是沒什麼工作內容。
前輩口中那個“過一會兒就開”的會議此時還沒有任何訊息,而我們實習生便成了整個辦公區為數不多的閒人。
沒有事做,但又不好意思正大光明地摸魚——大致就是這種狀態。
今天好像是一個設計大專案的ddl,其餘的前輩們都在緊張專注地修改著不知已經是第幾版的設計稿,摸魚的人甚少。
而為了入鄉隨俗,我的幾位同期紛紛坐立難安地盯著計算機螢幕,裝作自己在認真忙碌的樣子。
而我顯然是個不會對第一天入職就摸魚感到不好意思的人。
發出那條訊息後,我便偷偷摸摸地點開了遊戲,開始摸魚。
昨晚分別前,安室透向我坦白——
“你玩遊戲時的自言自語,其實我都能聽見。”
我:“……這到底是什麼遊戲!聯機隊內語音嗎!”
於是我便決定從此以後都安靜如雞地開啟遊戲。
給自己……留點……最後的體面……
不過,拋去那些社死的經歷,這其實是一款很有意思的遊戲。
經過一晚的思考,我已經發現了這個遊戲的新玩法——
比如,我可以經常見到我的男朋友!還可以和他隔空互動!
哪怕我本人此時並不在咖啡廳裡!
看著螢幕上許久未見的q/q人透子,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然是波洛名義上的老闆,但我其實也不怎麼管事。
上次派對結束後,我大致和兩位店員說了一下今後的規劃——
當甩手掌櫃,主要負責出錢的那種=v=。
店內的事情他們兩人看著辦就行了,只要沒到追債倒閉破產的局面就行。
我的男朋友此時正站在一位顧客的桌邊。
那位顧客的膚色比我男朋友還要深。
我深感稀奇地瞅了一眼對方的人物簡介——
服部平次。
哦哦!原來是那個關西的高中生偵探!
說起來,關東也有一個高中生偵探……就是經常不去上學的那個……唔,工藤新一!
想到這裡,我順便在腦中回憶了一番工藤新一的長相。
……比關西的這位要白很多啊。
q/q人透子正低頭看著手機,頭頂還冒著一個氣泡。
氣泡裡是一團……線?
彷彿放在兜裡霍霍了一上午後掏出來的打結耳機線。
看得出來他的心中有三分糾結三分躊躇和四分疑惑。
我瞭然地點點頭。
看來是看到了我的直白簡訊。
而一旁的服部平次頭頂也漂浮著一團比透子還要亂的線。
我:“……”
……你也看到了嗎?
透子只糾結了一小會兒,頭頂的亂麻氣泡便消失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裡,我收到了他的簡訊——
是一串簡短的數字。
我飛速掃了一眼。
……順便心平氣和不含雜念地回憶了一下那張清晨之約的卡面。
嗯,很精準,和我目測的差不多=v=。
我想了想,壞心思頓起。
我故意抬手弄翻桌上的筆筒,在筆筒倒地的聲音的掩飾下,小聲地吹了聲調戲意味濃厚的口哨。
口哨聲飄啊飄,飄啊飄,飄到了我男朋友的耳中——
然後我便看見透子頭頂的氣泡開始微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