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繞回來:“你別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的傷。”
我非常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安室透和我對視了一陣, 最終還是無奈地鬆了口:“一點小傷,擦破了皮。”
我不信。
但我感覺這已經是他能透露的極限了。
好吧, 面對這種頗有心計的貓系男子, 我要進退得當。
於是我乖巧地點點頭:“哦哦。”
然後很冒犯地提議:“那你揹著我在家裡轉圈圈吧。”
安室透:“?”
我盯著他:“既然只是一點點擦破了皮的傷, 那你肯定能夠揹我吧。”
安室透氣定神閒地注視著我, 思索了片刻,輕描淡寫道:“可以啊,現在嗎?”
我:“……”
我狀似無意地強調:“我會重重地把腿纏在你的腰上噢,這也可以嗎?”
“重重地”還被我加了重音。
他微笑著點點頭:“願意為你效勞。”
我:“…………”
我無語凝噎:“你居然寧願忍著痛都不說實話嗎?我昨晚聞到很濃的血腥味了,而且為什麼我會突然在客廳裡被你一捂眼睛就睡著啊?是你做了什麼吧!”
安室透看起來並沒有想到我還會記得這些事,眼神流露出些許詫異。
似乎是在想什麼藉口。
我的心底突然冒出一點點莫名的……惱怒?還是委屈?不安?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些傷心。
“我可以不知道你具體的工作,也可以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神秘的身份,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我低頭看著桌上那碗冒著熱氣的醒酒湯。
熱熱的水汽蒸的我眼睛也有些發熱。
這就是貪得無厭嗎?
明明一開始表白成功後,我還想著什麼“煙花綻放的時候是美好的”“這就足夠了”“人生就要及時行樂隨遇而安”。
當時我只想享受這段初戀的幸福與快樂,覺得哪怕安室透身上充滿神秘與危險也沒關係。
但現在我卻越來越貪心,希望能夠知曉對方越來越多的事情——
“但我想知道你是真真切切存在於我身邊的。”
而不是像一團隨時都可能會飄走的雲。
自從抽到那些不同尋常的卡後,我總是會忍不住想:他現在是安全的嗎?他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作為……便衣警察,安室透會不會哪天就突然從波洛裡消失呢?
……噢,他甚至還有一個名字叫降谷零。
我垂著頭,默默地喝了一口醒酒湯,不禁皺眉。
……好苦,這是用什麼做的?
我管得這麼寬,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啊?
果然還是隨心所欲隨遇而安及時行樂比較符合我的人生準則……乾脆像之前一樣混過去好了!!
“對不起你就當我剛剛在胡——”我猛地抬起頭。
“是刀傷,不算太深,已經處理完了。”
安室透幾乎和我同時開口。
他紫灰色的眼眸裡沒有任何不耐,非常平靜。
我怔怔地看著他。
安室透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顆糖,利落地剝開了糖紙。
“唔,我這幾天要請假去一趟外地,可能會有一點驚險。”他笑了笑,把糖塞進了我的嘴裡。
我有點震撼於安室透突如其來的坦誠:“……你是在跟我報備行程嗎?”明明之前都不怎麼跟我提起自己的事情。
安室透偏了偏頭:“請店長准假……?”
我:“……好、好叭!”
可惡,心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