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突然發生了投毒殺人案件。
餐廳被緊急封鎖了。
白馬探也在,並且非常優雅地在殺人案現場推理出了案件真相。
其餘朋友們都瑟瑟發抖地靠在角落,遠離那一桌發生投毒案的客人。
而我在看選單選比薩(。)
朋友a一臉驚恐地看著我:“og,你怎麼一點都不怕?”
我想了想,慢吞吞地翻了一頁選單:“……我之前讀大學的那個地方每天發生都會發生很多可怕事件,我習慣了。”
朋友b遲疑地說:“等等,你來自哪裡?橫濱?我之前好像聽說那裡不太安全。”
我氣定神閒:“米fa。”
“米花?”
我們隔壁桌的客人突然回過頭來,加入了我們的對話。
“是霓虹的那個嗎?”
我眨眨眼:“啊,是的。”
對方是位金髮碧眼的成熟大美女,非常熱情:“太巧了!我前幾天剛從那裡旅遊回來!我感覺那裡的人超熱情的!不過確實經常發生可怕事件!”
我大驚:“咦,真的很巧耶。”
大美女:“我只是去公園賞花,結果遇到了殺人案件,被列為三位嫌疑人之一,還好現場有一位大學生偵探,一下就解決了案件,好像叫什麼滾筒洗衣機。”
大美女模仿了一下日語發音。
我:“……”
三選一,偵探。
好的,確實是米花沒錯了。
大美女越講越嗨:“我不太會日語,不過那個偵探身後的一大群人裡有一個金髮混血,我就立刻跟他日語夾雜英語地描述了自己的行動軌跡,他非常耐心!米花的人真的非常好!!”
大美女直接搬著凳子坐了過來。
“而且他長得超級帥~”
我:“……哇哦。”
好的,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我撐著下巴,有點期待地看著金髮大美女,希望她多說一點。
多說一點關於降谷零的事情。
是如今的我沒法親眼看見的“降谷零的日常”。
……
從他人口中聽到降谷零的事情,給我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其餘人視角中的降谷零與我心中的降谷零逐漸拼湊在一起,漸漸形成了新的模樣。
他非常體貼。
他工作時非常冷靜嚴肅。
他面對使用本土語言不流暢的異鄉人時會保持耐心。
聽到這裡,我暗想——
這樣真好啊。
雖然如今使用本土語言流暢了許多,但我依舊很苦惱於那段語言苦手的歲月。
……
我彷彿也看到了當天的降谷零。
臉上貼著創可貼,穿著一身休閒裝。
本來只是來公園遛狗,卻碰到了案件,以及那位神出鬼沒的偵探。
“……”我好像又有很久很久沒見過他了。
我低下頭,思索了一番早已熟記於心的時差。
【我:哼】
降谷零回得很快。
【降谷零:?怎麼了】
【我:你怎麼貼著創可貼】
【降谷零:?】
【我:沒什麼】
【我:我在餐廳吃飯,結果遇到殺人案了……】
降谷零立刻給我發了一些包括但不限於“你沒事吧”“有遇到什麼麻煩嗎”“現在情況怎麼樣”之類的急切資訊。
【我:我沒事】
【我:就是突然有點想你了】
我:“……”
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幾條訊息的前後邏輯有點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