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嗯……假如萬一哪天真的遇到什麼事情分手的話呢……比如白月光替身帶球跑之類的狗血劇情……雖然只有0001的機率但是果然還是會有可能的吧……
我想著想著, 思緒逐漸發散, 越來越離譜。
最終,已到嘴邊的話轉了一百零八個彎:“我們還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降谷零:“……?”
我看見好朋友慢慢地眨了眨眼,似是逐漸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了。
……嗯,到底醒沒醒呢。
順順毛試試。
我試探著伸出另一隻手, 安撫地摸了摸好朋友靠在病床上的頭。
唔, 頭髮好柔軟。
再摸摸。
“……嘿嘿。”我放肆地把降谷零的頭髮揉亂了。
降谷零眸中的睡意飛快地散去, 眼神逐漸變得清明,無奈地縱容我搗鼓他的頭髮。
我想了想, 得寸進尺地把手移動到降谷零的下巴處。
像擼貓一樣,輕柔地托起他的下巴,用指腹揉了揉:“……要不你再睡會?還很早呢。”
才五點鐘。
降谷零直起身來,揉了揉眉心, 聲音清醒了許多:“不了。”
眼神柔和。
那一閃而過的凌厲眼神彷彿從未存在過。
噢, 醒了。
我坐在床上, 意猶未盡地收回手,有些好奇地垂眸看著他:“你坐著睡了一晚,身體不會很難受嗎?”
我一邊翻身下床,一邊等待著降谷零的回覆。
突然,後頸上傳來一陣劇痛。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停下了動作,這才想起來昨天被砸過。
“……”
那個人該不會是用刀柄砸的我吧。
我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摸摸後頸,剛抬起手便被降谷零擋住。
他輕輕地撩起我的頭髮,淡淡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間。
“……很大一塊淤青。”
半晌,降谷零似是終於觀察完了我的後頸,溫聲下了這個定義。
我:“……有多大?”
“過段時間就會消了。”
降谷零檢視了片刻,用指尖理了理我的頭髮。
我想了想:“護士好像提醒我今天要記得擦藥來著。”
還沒待我開口求助,降谷零便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發繩,幫我挽起了頭髮。
“我幫你吧。”
冰涼的藥膏輕輕地與我的後頸相觸。
我突發奇想:“你如果現在在我後頸吹口氣,會不會非常涼啊。”
就像擦了風油精後吹電風扇一樣。
算了,肯定很刺激。
我:“我就說說,你別真——”
晚了,降谷零已經這麼做了。
清涼的風拂過後頸處擦了藥膏的面板。
……真的很刺激。
我感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下意識地就想縮起脖子。
但降谷零的手牢牢地扶在我的脖頸上,不讓我移動分毫:“上藥的時候——”
“別亂動。”
雖然非常牢固,但他其實沒用什麼力氣。
只是手指虛虛地圈著我的脖子。
他的聲音還帶著清晨初醒時的些許沙啞感。
“……”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我有點緊張,只能說瞎話來打消這種莫名的曖昧感:“還好你沒一邊吹氣一邊說痛痛飛飛,不然更詭異了。”
“……”察覺到身後的降谷零似乎又要開口,我連忙欲蓋彌彰地急速打岔,果斷地選擇了裝柔弱,“痛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