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燈沒有按開,窗外有月光灑進來。
“應忱,你喝醉了,在我這裡耍什麼酒瘋?”
“耍酒瘋?”應忱喉嚨裡吐出一個音節,“呵,我有時候真的希望我是真的瘋了,我才會忍受著,還親眼目睹著你和一個又一個的alpha調情。”
蘭熄怒道:“應忱你非要惹我發火,是嗎?”
應忱:“你該不會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是嗎?”
蘭熄心想他之前真的高看了應忱。
他還是一看到他跟別的男人糾纏就開始發瘋。
“對你還記得我們是在鬧離婚,是吧?那我跟別的男人接觸跟你有什麼關係呢?論起風流我可比不上曾經天天在新聞版面上掛著的應少。”
下一刻蘭熄被硬撐從按住下顎,人幾乎貼在他身上,alpha的手迫使他抬起頭,兩人對視,應忱沉聲道:“我不管你怎麼想?可你現在肚子裡現在是有我的孩子。”
蘭熄冷冷地想要推開他鉗制自己的手:“其實你也在等著離婚吧,你的病應該沒有藥物能夠控制了,選好能夠和你在一起的oga了嗎?”
夜色如墨,房間內只餘下皎白月光,映照出兩人模糊的輪廓,蘭熄手指輕柔而堅定,沿著應忱胸膛緩緩上滑,指尖的觸感帶著一絲涼意,卻又像是點燃了一簇微弱的火焰,在alpha的心口悄然蔓延。
“你知道嗎?”蘭熄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彷彿帶著某種不可抗拒的魔力,“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實際上也只能拜倒在本能之下。”
應忱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的神色。蘭熄手指終於停在了應忱的後頸腺體,按了下去,應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而後身上連線的所有的檢測器都在瘋狂報警。
“你的弱點明明那麼明顯,如果我的腺體尚存,就算是你在我面前跪地乞憐,我也不會給予你任何一點資訊素。沒有人願意和你在一起,因為沒人能受得了你。”
於是我主謀了這場犯罪
應忱躲開他的手, 語氣有些惱火道:“蘭熄,這世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oga,你以為你真是我獨一無二的藥嗎?”
“你說的好像我當你的藥是我的榮幸一樣, 應忱, 這對我是災難。”
應忱一怔。
那一瞬,彷彿時間凝固,空氣變得稀薄。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啪”的一聲斷裂。所有的情緒、理智、希望,都在這一刻被無情地撕裂。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 應忱耳邊只剩下那句話在迴盪,像是一遍遍的嘲諷, 刺痛著每一寸神經。
這一切都是他導致的。
這種想法如同蝴蝶振翅,輕盈地捲起一個無形的漩渦,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一切逐漸被漩渦的力量所吞噬, 捲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怪圈,一圈又一圈。
如果他沒有生這場病, 蘭熄不會被他母親當做他的藥。
也不會有後續那樣災難的人生。
這一切都怪他。
蘭熄看著應忱尾上的那一枚戒指:“你居然還帶著它呢?”
蘭熄那枚戒指在當天入住香榭裡酒店的時候已經扔的不知所蹤。
“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這枚戒指雖然是我有心放在那裡的, 可那的確是我最愛你的時候買的, 在藍夢島的時候,在你睡著後量好的尺寸。”
“那個時候我真的非常愛你,我把你當成我的一切, 可是你居然跟沈儀臣說, 那只是個beta,只是因為那張臉。”
“那之後我真的非常非常恨你。”
應忱說:“……我不知道。”
“廉價的東西, 戴著真可笑。”
蘭熄看著那枚戒指,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