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院裡休息吧。”
崔荷一張嘴,喉嚨傳來一陣酥癢,她掩嘴咳嗽一聲,問道:“你上哪兒去?”
謝翎轉動著腕帶,解釋道:“我去處理馬車的案件,今日或許就不回來用膳了,你不必等我。”
崔荷掩下眼底的失落,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盯著他腰上的蹀躞帶,問道:“我給你的荷包呢?怎麼不見了?”
謝翎一開始還沒發覺,被她一問,他連忙低頭看向腰間,果然沒有看見荷包。
昨日在虎鶴園更衣沐浴,也許是留在那裡了。
“應該留在虎鶴園了。”
崔荷頷首,只要沒丟就成,她又躺了下來,說:“那你去吧,晚膳還回來嗎?”
“不知道,你也不必等我了。”
“哦。”
謝翎推開房門,看見金穗與銀杏兩個丫鬟守在廊下。
“姑爺。”
謝翎點了點頭,徑直走出聽荷院,沒一會就與邱時一起離開了謝府。
因為不用晨昏定省,崔荷又躺了一會,直到金穗端來湯藥,崔荷才起床,賴了好一會,才被她哄著喝完了藥。
金穗將藥碗收拾妥當後離去,銀杏則攙扶著崔荷起身去隔間更換衣服。
崔荷將寢衣換下,才發現自己小衣的衣帶被繫上了死結,她責備地看向銀杏,“怎麼弄的,打了死結。”
銀杏忙解釋道:“不是奴婢做的。”
“不是你還會是誰?”
“當然是姑爺啦。”銀杏脫口而出,絲毫沒有隱瞞。
崔荷不敢置信地看著銀杏,“他……給我換的?”
“這是自然,姑爺幫郡主更衣,不是恩愛的表現嗎?”
崔荷小臉一紅,羞惱地點了銀杏的腦袋一下,眼神閃爍不定,低頭看了自己的小衣一眼,換了小衣,豈不是什麼都看見了。
若不是銀杏在這兒,她真想捂著臉叫出聲來,他怎麼能……
他們雖是夫妻,但只要沒圓房,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崔荷雖不曾見過外男的身體,可不得不說,她還是很滿意的。
如今被他看了去,也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身材是否滿意,崔荷讓銀杏端來銅鏡,仔細照了一會。
銀杏誇耀道:“郡主冰肌玉骨,玲瓏有致,就連奴婢看了都會心動。”
崔荷笑了起來,白她一眼,她喜歡有什麼用。
她把衣帶繫好,重新換上了新衣,來到梳妝鏡前隨意梳了個髮髻。
今日不出門,便待在府上歇息。
因為還在病中的緣故, 崔荷就沒去叨擾老太君和母親。
吃過早膳後,閒來無事,就讓金穗銀杏教綠影刺繡。
院中的八角亭裡, 崔荷斜躺在美人榻上,身上披著一件狐毛大麾,饒有興致地盯著面前的幾個丫鬟。
四個丫鬟裡, 金穗擅長蘇繡,銀杏擅長蜀繡,紅袖什麼都會一些,綠影卻是一竅不通。
紅袖和綠影以前在大長公主手底下當差, 二人都有一技之長,紅袖擅長岐黃之術,對調養身體略通一二, 綠影是錦衣衛統領撿回來的孤兒, 自幼就跟著修習武術, 十二歲被送進公主府保護大長公主。
綠影為人清冷孤傲, 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比起逗金穗和銀杏, 崔荷更想逗逗冷傲的綠影。>/>
綠影被金穗與銀杏左右夾擊, 她素來冷靜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窘迫,繡花針是她的武器, 小小的一根銀針, 用作刺殺, 她可隨心所欲。
可是要用來繡花的時候,銀針便成了燙手山芋一般的存在。
金穗拿著繡棚一角, 遞給綠影,“綠影姐姐, 你把我剛才教你的針法做一遍給我瞧瞧。